老屋
老屋是故乡最陈旧的一条褶皱
房顶凹陷
门窗平添着皱纹
只有屋檐下的玉米棒还舞动着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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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板锄耷拉着脑袋
母亲的簸箕和箩筐因为安逸太久
相互嫉恨
爷爷的老烟袋早已停止了与
柳树上的知了共鸣
墙角那张用木条拼起来的书桌
显赫着年少时留下的刀痕
闻讯赶来的鸡鸭
昂首挺胸的摆弄着陌生
家犬不停的叫嚷着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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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乡村的路口回望
仿佛看见了
母亲那蹒跚的身子以最优美站姿
在门口等候
依稀听见了
田畴里父亲那犁耙的交响
一阵微风吹过
缕缕炊烟很快将老屋弥漫
在这消瘦的十月里
失去了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