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碎玻璃
在荒了一春的干田里
把自己当成太阳
一块碎玻璃,在四月
很想大放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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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耕了的破土墙
没有斗笠和蓑衣写意农历
长着乡音的豆麦
已经不知去向
只有老旧老旧的鸟鸣
在空中兀自响了两声
闲下来的四月
被碎玻璃之光
不停地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