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帮开了口子
裤腿打着补丁
外衣掉了扣子
帽子有个窟窿
也想脚步匆匆
奈何包袱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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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着被褥煎饼
还有一瓶香水
送给他的女人
一个不如工地左拐
第三家发廊洗头妹
漂亮的女人
一个奶着孩子
等着爷们儿回家的娘们儿
靠在摇晃的车厢里起了鼾声
但即便做梦
一只手也紧紧握着胸口不松
那是一年打工挣的薪水
鼓鼓囊囊
是一把都能攥出血来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