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婉的季节 悲伤的雨
他和她,静默的一秒。留给这历史的是千古的遗憾。空留那一地血红清影。
她,贵为一国公主。他,一介草民。一样的荒诞的剧情。庸俗的开端,便注定了最后惨淡的结局。她,冷艳无双。恨透了皇宫这奢华的囚笼。云游四海,于是看遍苍生百态 ,变得冷漠嗜血。他不顾家人的阻拦,一路追寻她的芳踪,曾无数次她掀开轿帘,注视这在她身后远行千里的少年。当看见他扶起被侍卫推倒在地的老人,那脸颊通红却说不出一个字的样子。冰冻的脸也不禁莞尔,木然、笑凝。心中不免愕然,是呀!她应该很久没笑过了吧。离开皇宫,寄情山水并没有令她一笑,可这少年……
冷月亭,她轻纱曼舞,只为给躲在树后的人留下一点回忆,她终究无法陪他幸福。树后的人轻轻走到公主身后,紧张的情绪使得他话音轻颤:“公主,我想你明白我的心。我知道这于理不合……。”他还没说完便被一声冷呵打断,“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你也配对我产生爱慕之情,这是对我的玷污。”她背对着他,她终究不敢面对他,害怕看见他的眼睛便不忍再说下去。那一刻,千言万语都变成了无言,他失神离去,天下起了雨,掩盖了她满脸的泪痕。
她,不能陪他幸福。又有谁能明白,集万千宠爱为一身的她,天生寒体,即使用药压制,也只有20年的年华。再过半年便是她20岁生辰。
但聪明如他又怎会不明白爱人眼中的炙热,况且,她服的药是他父亲送进宫里的,她并非天生寒体,也并非只有二十岁的生命,一切都是那药造成的。天生寒体的是他,父亲不忍爱子离去,在机缘巧合之下,便想借公主之体,复爱子之命。这一切都在昨天父亲的书信中真相大白,父亲说:“既然已爱上她,这也是你的命。”
他扮成父亲派来送药的人,把解药为她服下。三天后是他20岁生辰,自然而然,公主玉体康复,禀报圣上,龙颜大悦,赐公主一个请求。她说非他不嫁,君无戏言,圣上应允,但迎接她的却是他冰冷的睡颜。
岁月如风,冷月亭上倚着一白发老妇,微凉的夜风把她的呢喃送到我们耳边,“终是你不能陪我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