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愧

母亲在吃晚饭的时候

跟我说

那个她在楼下经常碰到的

又矮又瘦的邻居告诉她

在加拿大的女儿女婿

已经为她买好了飞机票

明天以后

她们基本上

就很难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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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

人家嫌咱这儿污染太严重

怕再住下去会丢了性命

说加拿大那边风景优美

空气清新水质纯净

说那地方简直就是一座

天然的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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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问我什么是氧吧

我张嘴想说却又说不出什么

只是在心底使劲的

羞愧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