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砍掉头颅
斫去四肢
甚至不留一根毛发
然后缠绕包扎成一个
重度烧伤的病人
运进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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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它们成了
公园里永久伫立的游人
小区里讨生活的租客
或者街边等待雇佣的农民工
收敛自己的野性
按照城里人的意愿
规规矩矩地发芽、抽枝、生长
即使长成矮子
甚至侏儒
从树下走过
突然发现
我也是一棵进城的树
仅仅会移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