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

出汗的头皮有了瘙痒之意

瘙痒让我想起了虱子

继而想起一群虱子

想起，一群虱子趴在

一个叫红子的女孩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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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子其实不红，面呈青色

寒风刮过村庄，亦如鸦鸣刮过芦苇荡

芦苇荡下就住着她的娘

红子披头散发地，经常趴在水边

一些鱼隐在水的深处

红子的表情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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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替她拔那些顽固的虱子

每一篦子下去，都能听见扑通扑通的水响

红子静静地垂着脑袋

好半天回过头

说

我真像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