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之死

记得每年的五月，都要过

几个节日，譬如，劳动节

护士节，母亲节

而明年的五月，有一只

白兔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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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里，一切都在委屈之中

一只乌鸦在哀鸣，与不明不白之中

叹息粗暴强奸了文明，利益与

权力捆绑，而白兔向老虎说了真话

却被爪牙们殴打致死，而狮子却说老虎被

白兔奸污。一切事情尽在滑稽之中

狐狸在夜间清点，落叶和落花

他说，我在为白兔之死，查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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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色彩不比春天

没有姹紫嫣红，繁花似锦

而祭奠却与绿色、白色、紫色有关

而红色则与庆典有关

譬如生日，譬如婚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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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鸣，不再稚嫩，蛙鸣却连成一片

这个合奏，不再那么喜庆

好像被冤魂抑郁，异常沉闷

就像从半封闭的器具里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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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些果实则垂下头颅

像是在默哀，譬如石榴

譬如苹果。一只蜘蛛穿行在

垂柳与白杨之间

传达白兔的死讯，白云飘来飘去

俯瞰事态变化，一只雄鹰

展翅飞来，将一把正义之剑

穿透五月的心脏，季风带着一纸诉状

飘向远方，而白兔的灵魂

在正义与邪恶之间游来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