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第十二章-就让满城带尽男儿血
宇文
第十二章 就让满城带尽男儿血
在秦羽轩看来,宇文逃脱了。只不过这场赌局在一开局便有了最终结果,第一校草本不是赌注,而是个无可厚非的事实,只是秦羽轩习惯了荣耀着败阵。绝对的真相面前,一切鬼谋,一切手段,一切狡辩都只能衬出败者低劣卑下的品行。成王败寇,每当胜者在最热烈最鼓舞的掌声中忘乎所以得意忘形迷失自我自视高他人一等并因此自我沉醉时,败者在地狱一般的黑白中破釜沉舟破而后立重生涅槃再次颠倒黑白,因此铭在心上的刻在骨子里的失败成了最好的催奋剂,借一个契机,他一定会卷土重来,东山再起,把曾经高高在上的所谓胜利者狠狠地踩在脚下,要么,让他归顺自己,要么,把他变成死人。至少,秦羽轩是个枭雄,桀骜不驯。
然而,接下来的江舟开学以来最轰动最著名最盛大最臭名远昭的黑色星期四流血事件,作为其中的目击者,秦羽轩再一次服,对,服他!就像曾经的太子殿下带着两个人砍翻整个郡海的奕奕风采。
郡海,宦官世家的地盘,连中国三大名校之首洛小院也不能惹!
一人,名唤青龙,那是道上给他的封号,他当之无愧。中国古武术造诣最高的剑客。
另一人,名唤莫邪,中国最神秘组织鬼影的前组长,加,叛徒。
只因郡海那时的校长易皓权势滔天,嚣张跋扈,无法无天!不禁放出狠话要上太子的一个女人,而且,和太子开赌,赌注是太子的另一个女人。
第一个女人,名唤司倾城,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曾被誉为亚洲最完美女人。
第二个女人,名唤聂琉璃,与乔巧一般,郡海开校以来最美校花。东方的玛丽莲·梦露。
失败者没有战利品,但自项羽始不以成败论英雄。如果说易皓也称得上一个英雄式的人物,那么,宇文便是英雄的奴隶主。
只因,聂琉璃,是他的逆鳞。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宇文为了她,平生两行泪,两行为美人。差一点着了叶孤城的道步入黄泉成为孤魂野鬼中的怒帝;她为了宇文,从南伴随到北,从天堂苏州跟随到天子脚下,她把生命中最美好的青春年华用在这个男人身上,无怨无悔,无悲无喜。
聂琉璃,多少人只为见她一面而抛家弃子,置一切如粪土,这么多年来,多少人一如对毒药上瘾疯狂地寻找她,只求能遇见她,偷偷看她一眼,便是上苍对自己这生最大的恩赐,最美的眷顾。他们,甚至不敢正视她一眼,因为那是对她的美的无限亵渎与羞辱。世间一切在她面前都要黯然失色,曾经无数的世界顶级画家只动了一笔或是没有动笔便发誓这生再也不执笔作画,只因再绝美的画面也衬不出她的万一,假如连她的万一也画不出来,那么顶级画家也只能算是一个空符号空名头而已。
没有意义的冒充,没有趣味的猜疑,宇文微眯起眼睛,看着校园里纵横排列开的十几个黑影。
自顾自地对着领头的人说:“三千年前鬼谷子开宗纵横家,苏秦张仪纵横战国;三千年后一个叫做鬼影的组织用十三人无声无息地屠掉近千人的军队。中国藏的最深的影组也不过如此。也就是说,鬼影,隶属于影组。”
一字一句一如一把一把重锤敲得十三个黑影一阵一阵狂震,影狼是影组的兄弟们送给他的称号,如影子般的凶狼。七岁第一次杀人,十七岁砍翻一条街,二十一岁加入影组,二十七岁当上影组组长,同时建立名震亚洲的鬼影,以鬼谷子的连纵合横为战术,曾经屠掉一个叛逆的千人军队。由此,影组之名直逼中国龙组,影狼这两个字也被列为中国最高级机密,甚至高过太子座下四大护法: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太子、”领头的影狼笑了,在这个男人面前他没有不卑不亢的资本,所以用他的笑来掩饰自己的慌乱,“你的命变得越来越不值钱了,只值十个亿!”半开玩笑的语气中夹杂着他的愤怒。
宇文没有说话,望了望天空,世上能让他仰望的不多,一个父母,一个苍穹。忘记教训的人是愚蠢的,宇文又何尝不知道最后的那一战他算错了影组这颗棋子,于是,便又不得不从零开始。对于影组,他的感情很复杂。
星修罗也没有动静,宇文的命令是他杀戮前的启动器,除非迫不得已。冷漠微微皱眉,终于沉默。一年前在他们眼里还是蝼蚁般不屑一股的影组已经在张牙舞爪,只是他们没有去管制。来自他对世人的冷傲和世人对他的漠视,他可以放倒成千上万人后指着上苍痛喝:老子就是冷漠,我没有杀人!我杀的都是肮脏的畜生!
“小倩、、、她还好吗?”听到宇文忽然间的问候,影狼目光中闪过一抹凶光,上下颤动的躯体也泄露了他的愤怒。
影狼,慕云风,他依稀记得,那个小自己十一岁的妹妹,每天都会微笑着面对生活面对他,不管有多么苦,不管有多么失落,在自己面前,她都是那么的坚强那么的天真活泼,相依为命的两兄妹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但每次和妹妹相处的日子都是慕云风人生中最美好最快乐的日子。每年过年的时候,他都会从部队回来一趟,看到小妹开心幸福的模样,他就心满意足。他不是个会说话的人,他原以为,只要她自己觉得快乐就好,宠溺却不接近,他想放她一个人无忧无虑的生活。所以,每年他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回来陪她的时间也越来越短。直到,十七岁那年,她遇上了星宇文,并且死心塌地的爱上了他。终究是憋了太久积了太深,她把泪水宣泄在一天夜里,她说:风哥哥,我觉得你越来越陌生、、、、、、
越来越陌生!
每次想到这句话,慕云风心里都会没来由的一痛。
影狼可以说是个很偏执的人,他只看结果,是好是坏,自由结果定论。就像星宇文,连这位当时的黑道枭首也保护不了她!三个月,她仅仅品尝了三个月的幸福,就在宇文的离开或者说是死讯下精神崩溃,陷入绝望,那一刻,她破天荒地没有流泪,她觉得自己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了寄托,没有人会再来疼她爱她关心她,那么乖巧可爱的一个小女孩,在床上一躺就是一年。如果说不是那一息尚存的脉搏,连慕云风也以为她以为随宇文而去了。
因此,他恨宇文,非常非常的恨。
这一年里,他哪儿也没去,什么也没做,就是傻傻地,日日夜夜守在慕云倩的床边,一遍一遍不厌不倦地把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和她分享,尽管她听不到。他想啊,如果她醒来了,他一定会告诉她其实宇文还活着,那她该有多高兴多欢喜!时时刻刻的叫唤,不舍昼夜的期盼。影狼,这个强大的男人,化为美人的绕指柔,弯下曾让敌人闻风丧胆的躯体无微不至四悉心照顾她,坚持了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这一年,他的头花渐渐花白。
他才多少岁呀!三十都没到、、、每当邻居说起他的时候,每当邻家孩子看向他的时候,都会莫名地感动,莫名地为他掉下眼泪,他还是个孩子呀、、、
他已经止不住自己的堕落,只为她能睁开在他心里最美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他一眼就好;他已经耐得了太多寂寞,只为能陪着她守着日出日落,不让她再孤单、再难过。
“她、、、昏迷了一年!都是因为你!”影狼本不想接这任务,他不愿意下一秒慕云倩在他的视线之外,看不到,他会莫名地担心。但一听到太子二字,他来了,没有任何的迟疑。“你还记得你是怎么答应过我么?你又给了小倩什么?三个月的幸福加一年的生死不明!”
从低喝缓缓变成了呵斥,影狼这一年来又何尝不是憋了太久积了太深,“今天、我要你、、、跪在她面前,磕头认错!”
冷漠紧紧咬着牙齿,看向了宇文。
“既然你要战,那么,那么,男儿何不带吴钩?”宇文两眼有些迷离,但是并不迷茫,“就让满城带尽男儿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