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光没有倒流第二章-花自飘零水自流
袅袅的香烟弥漫,紫红色的幔纱遮住了美人靠上雍容衣着的女子,近旁两名幼小的女孩子轻轻地摇着扇子,另一个小女孩熟练地替靠上的人捏揉着双脚,靠上的女子手执《易经筹略》,轻轻吟诵着…
忽然幔纱被掀起,没有通告便稳步走进来一个深色宫衣的老嬷嬷,立在一边并没有马上说话,像是在等着女子。一炷香左右,女子放下了手中的书,抬起头看了看刚走进来的嬷嬷,轻启红唇,“调查的怎么样了?”女子三四十岁左右,弯弯柳墨眉显得有些柔弱,一双丹凤眼却尽显犀利,水红的樱唇衬得肌肤更为白嫩,不得不说,这样年岁还保养地如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般,着实应该是费了些手段吧…“娘娘不必担心,那慕容若虽说是慕容希的亲妹妹,可是现在大金轩国后宫的正位可是娘娘您啊,据迹影派出的探子回报,林徽展作为皇上亲派的刺史,刚正不阿,对皇上的忠心娘娘也尽管放足心,所以不用担心林徽展会狭私报复,他一定会保护好瑄太子的安全的!”嬷嬷报告完,直起身,退后站定。
听了嬷嬷的话,上官雅重新躺回美人靠,眼中却有一丝怨恨闪过,“不错,是我赢了,那个贱蹄子根本就不配与我争,林徽展是个识时务的,哪容得那贱人的妹妹说三道四,我瑄儿是大金轩国的储君,他该拼了命的保护我儿!!”顿了顿,拿起旁边剥了皮的葡萄,漫不经心的问了句,“他呢,最近又在干什么?”李嬷嬷是皇后进宫时的陪嫁丫头,待在她身边如今已有三十多个年头,自然了解皇后指的是谁,“据探子回报,说是幼时的伤寒复发,连御医都叫不来,只有一两个丫头给他熬药,据说还不经常喝,只知道喝酒,哎,世人大概都想不到大金轩国还有个叫赫连喑野的皇子呢,我看啊,他这辈子也就是个混事儿…”“大胆!!”上官雅抚落手边的水果盘,李嬷嬷吓得立马跪下了,“奴婢食言了,求娘娘恕罪!!”上官雅摆了摆手,三个小婢女四下散开,李嬷嬷立马扶起了皇后,“怎么能如此无礼呢?他可是皇上之前最为宠爱的希贵妃的宝贝儿子!”她扔了葡萄,径自走向窗口,折了枝鲜花,不料花梗上的刺竟刺破了手指,“娘娘!”她摇了摇手,将受伤的手指伸进口中,舔了舔鲜血,“但是,再无害的东西都有可能成为致命的武器…”,半会儿才接着说,“不要放松对他的监视,只要有一点点异样,马上通报我!!!越是波澜不惊,就越要仔细监视!”抬眼看向远处希洛宫的方向,嘴角的微笑似隐似现。却没有注意到,雕鸾刻凤的大红木门后,一双纯净的眸子里折射出的无限的哀伤…
满园的杏花飘飘洒洒,点点苍白,点点猩红,殿前的小池塘早干涸了,露出斑斑嶙峋石骨,外人看来,这就像是一处冷宫,不,这里的确就是一处冷宫,只不过,住的不是失宠的妃子,而是失宠的皇子。“咳咳!”一声咳嗽声打破了这份煞人的安静,一个白衣少年从杏花树下走出来,随意梳理的发丝洒落在胸前,惨白的面容几乎没有半点血色,只有嘴角那点点猩红刺眼异常,片片杏花落在他的身上,渲染出一层层凉意。“咳咳!”又是几声咳嗽,赫连喑野忙用手掩住口颤抖,血丝竟渗出了指尖,等一阵寒意过去,他支撑不住的退后,重重的撞到了杏花树,惊得又一大片杏花飘落,他大口大口的吸气呼气,望着四月的天空,神情痛苦,眼神却异常的清冷如水,幽幽无光。
“小主子,您又吐血了吗?求求您喝点药吧,这还是主子给您配的祛寒药方呢,主子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啊!小主子!!!”红药听到声响就急急地从后殿奔来,看到小主子这般,心痛不已。红药是慕容希进宫时的陪嫁丫头,自从希主子重病逝世后,皇后下命不得进行厚葬,以一般礼仪下葬,对小主子也苛刻至极,连希主子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原先很宠主子的皇上对此却不闻不问,渐渐的希洛宫冷落至此,小主子也失去的同其他皇子一样学习、生活的所有正常的权利,连分配到的宫女大概也是宫里最少的吧,小主子的性子也渐渐的冷了,平日里可以静坐在杏花树下一整天不吃不喝,大冬天的也只穿着单衣在雪地里一站就站上半天,以至于小时候的寒病每年都会复发,小主子却每每都不肯吃药,有时看得她都心疼不已…“我没事的,歇一会就好了,红姨你不必担心。”赫连喑野看着红姨担心的眼神,扯了扯嘴角。“可是,您再不吃药,这伤寒怎么好得了啊?”对于小主子不肯吃药,她还是不能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答应过母亲,我会好好活这二十年,所以我还不会让自己死掉…”赫连喑野望着满园的杏花,定定的说道,突然脸色变得柔和,“杏花开的好艳啊!”红药被小主子突然的微笑惊到,小主子笑起来可真比花好看呢,像希主子一样,可惜…等回过神,小主子已经不见了,她伸出手接住飘落的杏花辨,这满园的杏花树还是希主子亲手种下的呢,主子最喜欢看杏花了,因为主子说过,曾经有人说过她笑起来比杏花还美,红药不知道主子说的这个人是谁,不过应该是主子喜欢的人吧…哎…
赫连喑野虚握着拳头掩住咳嗽,颤颤的走向内殿,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细细呼吸着属于母亲的气味,那一阵阵清冷的杏花香。“母亲,已经整整十七年了…”不知过了多久,他就这样躺在床上,静静地呼吸,时间好像都停止了。
慢慢的,月光沿着地板爬到他的脚边,覆盖给他一层银色的光晕。“你来了。”他突兀的开口,缓缓坐了起来。“原来你还活着啊,下次你可以把你呼吸都省了。”一个同样清冷的女声,并不是红药。从杏色的帘子后慢慢走出位白衣少女,一条白纱蒙住了大半张脸,“这次是谁?”女子无奈的将一张白纸条递到他手里。他点亮烛台,打开纸条,“赫连瑄推行新政的御史,谁要他的命?”拿开灯罩,将纸条放了进去,看着火舌慢慢将纸条吞噬,才坐回床上,“吴仁贵,出三十万两黄金取他人头,这笔买卖可以做。”女子伸出手,那竟是一只黑色细长的手,用中指搅了搅蜡油,“吴仁贵,不是上官雅那边的人吗?”那个皇后不是一直把他的儿子当宝宠着吗,这次是怎么回事?“恩,赫连瑄这次的新政中有一个是收回私商经营贩盐贩铁的权利,一切收归国用,我想是断了他财路吧,皇后应该还不知道,也许这也是他没有用影迹的杀手的原因…怎么了?”女子见他轻轻地皱起了眉头,“吴仁贵下单时有说什么吗?”“这倒没说什么,就是问了是不是依然由黑殇部出手,他说由黑部一号杀手墨雪出手,此事他可放心…哎,这里边不会有什么吧?不如今天你就别去了,在宫里养病,也陪陪姑姑…”女子似乎也发现点不对劲,“他了解的倒清楚,没事,去看看好了,这点小病不碍事…”赫连喑野换下沾了血迹的白色外衣,拉开床头的隐柜,取出一套夜行衣,拿出黑丝带将头发束起,换上夜行衣,伸手就要拿桌上的清酒,女子劈手欲夺,却被他躲过,一跃闪开好几米,大喝了一口。“你不要命了!寒病复发还喝酒,药又不喝,你可不可以善待一下姑姑给你的身体?今天是姑姑的忌日呢,你让姑姑省一点心行不行?这样伤自己,你不觉得痛吗?”女子似乎异常生气了。“善待?母亲已经不在了,我也只是为了对母亲的承诺才苟且活着。出了这宫门,我就是一名杀手而已,痛不痛,我已经不在乎了…蓝洛,你别再管我了…”说着,放下酒壶,系好面巾,忽的跳出窗口失去了踪迹。良久,“我也想不管你啊,可是,容得了我吗?你不在乎痛,不在乎…”慕容蓝洛就着酒壶,急急地也喝了一口,果然苦涩入骨……
赫连喑野越过院中的杏花树,瞥见树后昏迷的两名黑衣人,不禁冷笑出声,“说起来,有机会还得谢谢你们呵。”说着,便如一阵黑风跃出宫门…
找到李牧御史的家宅,只见张灯结彩,往来宾客不断,竟然还有面具女优,这种女优表演近日在京城好像十分受欢迎,看来今天李府是有什么喜事,正思忖着什么,突然见李牧急急地迎了出来,谦谦的向一位来人行礼,仔细一看,果然是赫连瑄。“既然赫连瑄在,看来我的猜想是没错了,不过鹿死谁手还是未定之数。”墨雪重新掩上面巾,倏地钻进李家后院。
李牧领着瑄太子在主位坐下,“太子怎么亲自来了,呵呵,真是太给小女薄面了,老臣真是接待不周啊!”自从这位瑄太子提出实行新政后,不论是皇亲国戚还是武林至尊,只要有半点枉法之处,绝不手软,的确有一番帝王之色!“呵呵,李御史何出此言呢,令千金活泼可爱,率直天真,今后必为有为之才,如今的大金轩国需要整顿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大金轩国真还需要这样的人才呢!今天是她成年之礼,我怎么能不来恭喜御史呢。还有,对于新政的一些细节,我们过后再谈谈如何?”赫连瑄向李牧倾首,谦让有礼,“好、好!”李牧不住的点头,“这才是个好太子啊,真真是为百姓着想!”李牧心中还在不住地称赞。“咦,米玥那丫头呢?”赫连瑄的确很喜欢那丫头的性子,“刚才还在这的,哎,这会儿还不知道跑哪去了…太子不用管她,一会儿热闹了准会出现!请快喝点茶水吧,这可是徽州的祁门红茶,味道浓厚,强烈醇和、鲜爽,夫人从娘家带来的,呵呵,太子尝尝看吧…”李牧赶忙倒了杯红茶,双手递给赫连瑄。“嗯,的确好茶!”赫连瑄浅酎一口,“好了,你可是这的主人啊,赶紧去招待其他客人吧!”李牧将用过的茶具换到自己桌上,令人取了新茶,微微行了个礼,便领着夫人退了下去。
墨雪悄悄看过李府,发现周围的确布满了影迹的杀手,而且武功似乎也并不低,要想明着直取李牧的人头很有些困难,那么下毒怎么样?直接的话,也不可能,影迹的人会检查出来。思忖着,百般计较转过心头,可似乎都要费些功夫,而且以自己现在的身体,恐怕也不好脱身…心里又有一股寒意袭来,“咳咳!”,“谁在那里?”突然一脆声响起,随后拐廊处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该死!寒病居然现在发作,才叫他没有发现有人接近这里,更糟糕的是现在他还不能够动弹,怎么办?他慢慢冷静下来,最坏只能强取了…
“你是谁?怎么会穿成这样待在这里?你是父亲的朋友吗,我怎么好像没有见过你呢?”原来是个小丫头,一身火红色的长裙,听她刚所说的,那这小丫头就是李牧的独生女李米玥,今天的主角喽,他似乎想到一个计策。“呵呵,不要慌,哥哥不是坏人哦!”墨雪放下面巾,温和的笑着,墨绿色的眸子,漆黑的眉毛,笔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看得李米玥直看呆的忘了说话。“哥哥,你是我见过笑起来最好看的人了!”小丫头毕竟还是小丫头,竟然忘了眼前的人还身份不明。“是吗?哥哥是太子殿下派来保护李府安全的护卫,以防有人来作破坏。哦,对了,这个是很灵的护身符哦,听说今天是小姐的生辰,算是哥哥给你的生辰礼物吧!”墨雪将怀里的一个黑色小锦囊递到李米玥手中,“好好拿着哦!快回去吧,宴席要开始了!”李米玥接过小锦囊,用手指摩擦着,半会儿,抬起头询问道,“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墨雪看着她,沉静半会,“对啊,我叫什么名字呢?”喃喃道,“哥哥?”,“墨--雪--。”墨雪慢慢吐出这两个字,转过身先离开了。“哎,好奇怪的哥哥啊…”说着,将小锦囊藏进胸前,欢快地跑开了。
李米玥一路奔回前院,这时院子里已经挤满了人,看到正位上的果真是瑄太子,惊喜地跑过去,“瑄哥哥!”赫连瑄听到米玥的声音,停下和部下的谈话,转过身来微笑道,“丫头,生辰快乐!”这时,米玥已经走到赫连瑄的面前,“嘿嘿,哥哥怕主要是来同父亲谈事情的吧…”,赫连瑄闻言,轻轻地碰了碰米玥的鼻头,“鬼丫头,想得可真多!”米玥想越过桌子牵赫连瑄的胳膊,却被侍卫挡住,赫连瑄突然正色道,“影,退下!”。“玥儿,不得无礼!”李牧夫妇赶忙从前厅走来,李牧拉过女儿,李夫人轻轻责备着,“无碍的,不必那么拘礼,丫头今天可是主角呢!”赫连瑄适时替她说话。“再怎样也不能乱了规矩啊!哎,这丫头啊!”李米玥向父亲使了个鬼脸。
“啪”的一声,一记礼花在空中绽放,是主场表演面具女优开场了,各位来客也都落了座,准备好好欣赏一番这异域特色的舞蹈。太子于正位,李牧一家人便坐在右手边下一位,大灯熄灭,点起一点点萤火,接着五个女优身着宽袍,带着妖艳的面具逐个登场。
领头的女优径直走向前,后四个女优分布正四点,又一记礼花在空中绽放,幽幽的音乐响起,五个女优同时起舞,弯曲折回,跳跃往返,虽不比平时所见的的舞蹈优美,其柔软度却实在叫人惊叹!
一曲结束,领头的女优却并未退场,而是走到李米玥跟前,取过桌上的红茶,倒了两杯,递给了李米玥,轻轻说道,“父母操劳半生,也只是希望孩子能有个好的归宿,子女成年就理应给父母敬茶,父母能喝到子女的茶该是很幸福吧,小姐,你说呢?”瑄太子突然发声,“说得好,丫头,还不快给李大人敬茶!”李米玥看了看父母,取过桌上的红茶,先递给李大人,再递给李夫人,竟突然跪了下来,正声道,“父亲母亲大人,孩儿叫你们费心了!请受孩儿一拜!”李夫人颤巍巍地扶起了女儿,微笑着饮完茶,众人响起一片掌声。米玥扶着李夫人坐下,突然,李夫人扫落桌上的茶具,卡住自己的脖子,剧烈地呼吸起来,李牧忙扶住妻子,“怎么了?”李夫人却只是一个劲的摇头,人群骚动起来,猛然李夫人口吐鲜血,软软的倒下,“若环!”“母亲!”“李夫人!”事情发生的太快,赫连瑄想要近前,却被影拦住,影只是注视着送茶的女优没有说话,“茶里有毒?”瑄太子只能强作镇定,“不像!李大人没有…”话还没说完,只见李大人也如先前李夫人一般发作起来,李米玥赶紧上前,“父亲,你怎么了?大夫呢,快叫大夫来啊!”赫连瑄刚想回头询问影,只见影突然向那女优长剑刺去,女优似是没想到这着,躲闪不及,叫影划破了宽袍,落出里间的夜行衣,“动作挺快啊,可惜…”女优说着,扯下宽袍,扔向影,着脚一踢,将李米玥踢向赫连瑄的方向,赫连瑄顺势就要接下米玥,影却大叫到,“别碰她!”无奈这男子缠着他叫他不能马上制止太子,情急下只能大喝。怎奈男子是用足了力的,话音刚落,米玥已经落在了太子怀里。“殇墨雪!你也太卑鄙了!”影气急地刺向黑衣男子,墨雪却突然一闪,阴冷出声,“再不救他,可就来不及喽~~~”闻言,影看了看太子,李米玥不知为何已昏了过去,赫连瑄正将她扶靠在座塌上,拍打着她的脸,视线一转,李米玥的十指已然发黑,“果然是逝水!”影提气就要向太子跃去,墨雪转身想要提起李牧,不料影却突然回转,以剑鞘尾部刺向墨雪心脏,墨雪一时没反应过来竟叫他刺中,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跌坐在地,“拿住他!”影大喝一声,便急急地飞向太子,将赶来要给李米玥把脉的大夫拦住,脱下雪蝉衣,将李米玥从太子身边拉开,猛地急点太子几处大穴,以内力护住太子心脉,太子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昏了过去。
这时,墨雪已颤颤的站了起来,看着突然出现的八个黑衣人,略微梳理了下心脉,“就凭你们也想拦得住我?”黑衣人面面相觑,正在拼命护住太子心脉的影轻轻开口道,“那是,如果你的身体正常的话。”顿了一会,才又接着说,“不然你不会躲不开我刚才的一剑,你们,不论死活,给我留下他!”话音刚落,八个黑衣人同时出手,几乎是一样的招式,左右对称分布,招招狠毒,却也极耗墨雪的体力,再这样下去,事情就麻烦了。墨雪虚虚的与他们接招,只是躲着并不正面交锋,好似在等着什么。突然,在左右一番进攻少许退后时,中间恰空出一片,墨雪长腿一扫,将左边打开,八个黑衣人还要组阵,墨雪哪还会给他们机会,银光一闪,取了位处离位的黑衣人的首级,破了易经八卦阵。“饮泪剑!你就是殇之墨雪!”被击退的黑衣人中有人惊呼出声,不及反应,又一银光闪烁,黑衣人各自护体退后,“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哦,呵呵,再会了!”等银光退去,墨雪已不见了踪影,李牧也只剩半个人身。
影一边替太子护脉,一边注视着这边的打斗,殇墨雪虽身有异样,八大护法却还是拿他不下,还叫他取走了李牧的人头,那太子的毒…等等,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正思忖着,吴太师带着大内侍卫闯了进来,“瑄太子怎么了?”看到影正在给太子输送内力,“太师?”影看着吴太师,想着墨雪刚刚的那句话,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咳咳…”突然赫连瑄脸色惨白,口吐鲜血不断,“太子,你坚持住!”不及思考别的,赶紧用雪蝉衣包住赫连瑄,嘱咐句,“派全力追捕殇墨雪,就算是死尸也给我带回来!还有,将李小姐就地隔离,不许任何人靠近!”说着抱起赫连瑄急速离开…吴仁贵被影离开时那狠狠一瞥,吓得有些呆慌,要是瑄太子真出了事,皇后娘娘绝不会放过自己的,那个女人的手段…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拿出皇后交给自己的幽冥笛,急急地吹了三声。
城外野竹林,墨雪倚着翠绿的竹子,右手拎着个黑布包,身形不稳,寒病又发作了。“簌簌…”墨雪强镇住寒意,侧耳听去,“来得可真快!咳咳…”来不及歇息,提气急行,倏地甩下后者几十里路,刚停下来,一滴液体滴落脸颊,“下雨了吗?”话音刚落,一道闪电击破长空,照亮不远处的几个魅影。墨雪长长呼出口气,将黑布包系在腰间,手臂微垂,饮泪剑曜曜生光,并无语言交流,几道黑影便交缠在一起。“五行流光?看来影迹真下了大决心啊,五行…咳…”墨雪摸了摸胸前一尺长的口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咳…八卦…齐出阵,那倒要看看你们够不够本事!”将长面巾扯下,勒紧了前胸,倏地刺向位于火位的流士,却忽的一转,划向水位,水位流士赶紧后退,这一下将水火两方位都暂时打乱了,易经五行阵才暂时被打破,可是易经八卦阵不比五行流光,影迹数一数二的杀手组合,墨雪刚缓口气,五行流光再次组阵攻击,合力一击竟把墨雪打出几十里远。赫连紧皱着眉头,扶着身后的翠竹慢慢的站了起来,四下一片寂静,似乎只剩下风声。一时静静地对峙着,渐渐地,似乎事情变得有些奇怪,那种突至的似有似无的压迫感,林中原来那重重的杀气突然间被冲散地荡然无存,天气似乎也变得更加恶劣,狂风暴雨倾泻而出,簌簌作响的竹林此时就如地狱一般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