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叶四

四

一柄首大尾小的重剑泛着深蓝的光芒，映得深海的湛蓝都逊色。

破叶持剑在海面挥舞，蓝色的光波划去，让海面去爆炸了般翻腾汹涌。

“穿云接日！”破叶的身子如鱼翻转，直击而去。

一个熟悉而又遥远的身影闪在剑的前方。

那是多年前如此熟悉的一幕呵：四周的能量光球齐射向那个怀抱小兔的少女身上，她的眼神就是今昔一般。

一切都没有变，是吗？

破叶果断地收了剑，剑锋偏过，旁边的海水已然被光波激起了万丈巨浪。

破叶站在了她的面前，却只是左肩相触，破叶的眼神从她的左耳耳环穿过，持剑的右手有了丝颤抖，微小而又清晰。

“你回来了？”

韵儿的声音欣喜中有丝颤抖。

“是。”破叶的声音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沙哑，似乎一个东西哽在喉咙，吐不出来。

“为什么四年前你走的时候也不和我说一声，四年候你回来了仍不告诉我一声？”

“你长大了。”破叶的眼中有许湿润。

“可我没变，你却变了。”

破叶苦笑一声，“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

“那么心呢？”韵儿试图转过头看他的眼，但破叶的头撇得很开。

破叶的心突然颤抖了一下，“哥对你不好吗？”

“没有，很好。”

“那就好……”

“可我不需要！他只会是继任的王，”韵儿大声说道，“浪迹宇宙，平凡一生才是你我的愿望，不是吗？”

平凡一生，你还记得啊？

破叶已然看不到前方了，韵儿的身影也有许朦胧。

明天，残风与韵儿就将正式定亲，待韵儿长到18岁，他们就会成亲。

独坐在檐上，破叶满脑子都是这一情景。

但他不能带她走！

不然，他就将与残风决裂，他就将伤害他的哥哥、父王、母后。

不然，他们就将受到人鱼、火族的联合追杀，那么，带给她的将是亡命天涯；那么，带给自己的将是一生的悔恨，对亲人，对爱人。

“如果你能够安定、平安地活下去，那么，总有一天，你会幸福；而我永远不可能带给你一生的安定生活。”

响亮的礼炮声隐去了缓缓起飞的远航机的声响，蔚蓝的星球消失在了屏幕之上。

也许，只有奔波于无家的宇宙，我才能慢慢地把你忘却。

时间就如汹涌的潮水，冲刷去了一切，你会幸福的。

伏案而眠，第二天时，两袖尽湿，梦里泪落知多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