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中捞起的月亮之四——欢乐出游

欢乐出游

1月15日，昨晚老唐有个想法，应该和大儿子、二儿子、娟娜一起聚餐。他给大儿子唐刚做工作，他同意了，二儿子唐飞不用说，只要给钱就行，只知变着法一门心思多要钱。

早上，二儿子唐飞提出滑雪，这个主意也不错。老唐便短信通知了娟娜，她很高兴，说我等着，来接我呀。中午11时了，大儿子也起了床，在他临出门换鞋的时候，老唐告诉他，下午一块去滑雪。大儿子不冷不热的说：“我对这不感兴趣，我关心的是我妈在门市部上厕所没人替换。”大儿子“嘭”的关上门走了。老唐默默坐在沙发上，深深的低下了头。

这臭小子就是这样，前几天老唐说娟娜很杰出，他反诘：“杰出怎么不考上清华、北大？学生会、社区、班长，哼，这种人只会讨好领导，同学怎么骂她都不知道。”

老唐说：“不是别的杰出，是社交能力和组织能力。”儿子说：“我要当干部早都当了，就这还干过组织部长呢。”

老唐把这些都告诉了娟娜，娟娜气坏了。说，我一定要做到最好，不让大妈不接受，不让哥哥说我是市侩。

吃过午饭，已经快两点了，老唐帮洗了碗，出门时给大儿子交代，先不要告诉你妈，就让她以为我们去三门峡了。便同老二驾车出发，到乡间接娟娜。

这是个阴天。

到数十公里外的农村接到娟娜，她就在村委会门口等着。老唐向她介绍：“这是你弟弟唐飞。你哥来不了了，说是你大妈在商店去厕所没人替换。”又行数十公里，到了高山滑雪场，朔风呼呼，那个歇业的滑雪场，大门洞开着，营业室和售票处门紧锁着，滑雪场的斜坡上有着大半场的人造雪，偌大的场地空无一人，只有两台造雪机仍在哪儿摆放着。一切显得那么意外和荒凉，像在预示着人生的某一重要时刻。老二一路上吐得一塌糊涂，现在又蹲到一边吐去了。在有雪的斜坡上，老唐给娟娜照了几张相，雪结成了冰，很滑溜，二人似搀非搀下了坡道，从滑雪场出来，决定去黄河边看天鹅。到了县城边上，老二实在是不能够再坐车了，便丢下他。在县城里叫上唐飞的姑姑唐美凤，一同去看天鹅。

唐美凤离异独居，有两个孩子都不在家。唐美凤上车后，老唐便介绍说：“这就是我女儿。”接着又介绍：“这是你姑。”姑侄女两个人互相标榜一番。

到了天鹅湾，远远看见黄河边有车辆和人群，付了10元门票，车子便下到黄河边。还好，河面没结冰，有上百只天鹅在在岸边近处悠闲地游弋。唐博文说：“这就是著名的天鹅湾。”老唐和女儿合了影，又让女儿与自己的妹妹合影。与老唐的妹妹合影时，女儿显得不自然，挨得不是很近。然后，娟娜自己拿着相机去美美的拍拍天鹅。能够看天鹅，天鹅还很多，老唐心情好多了。游人不算多，只有一二十人，摄影师有三个，一名女摄影师支着三脚架和“大炮筒”在拍摄天鹅。两个男摄影师把照相机挂在脖子上，双手装在裤兜里来回踱步。

唐博文问妹妹：“这个女孩怎么样？”

“嗯，不错。”

“本来是要介绍给儿子的，你嫂子不答应。现在人家已有了对象。”

“只要没结婚，还不晚。”

唐美凤提出晚上让王娟娜住她家。良久，等王娟娜尽了兴回到了自己身前，唐博文说：“你姑姑很喜欢你，你晚上不回去了，和你姑姑住一起，行吗？”王娟娜一口答应了。

然后，去公路边的农家乐餐馆用餐。这是一家从建筑到摆设都很高档的餐馆。进了餐馆雅间，唐博文兴致勃勃，充满喜悦之情，自己坐在中间，脱去外套搭在椅背上，王娟娜坐在左手，唐美凤坐在右手。唐美凤和这家店主及家人很熟，里外都有人打招呼。唐博文不善点菜，便让唐美凤代劳。点了6个菜，其中有一只乌鸡。

吃饭间老板娘进来了，说：“我说哪个来了，还点的乌鸡。嗳，这是谁的女？”

唐博文答道：“我的女。”唐博文心里很紧张，这只乌鸡不知有什么讲究，会有多贵，自己带的钱不知够不够。

老板娘还说：“这女还戴眼镜。”又转过脸对唐美凤说：“女娃眼睛不好，说不下好对象。”唐博暗嗔道：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吃饭间，唐博文对美凤说：“人家已经有了对象，你不要打人家的主意。”

王娟娜正在吃菜，闻此言吃惊地瞪大眼睛问唐博：“什么？”

唐美凤也嗔怨到：“打什么主意？人家还以为你说的什么呢。”便笑着说：“他是说我想给我的孩子找对象。”

王娟娜的脸白里透着红，很耐看。唐博文同她比了一下手，看她的右手手指，不是很纤细，但手掌中三条纹路十分清晰。唐博文到吧台结完帐回来说：“还以为多少呢，不过346元，老板只收了300元。”很多食品没吃完，打包带回，特别是那只乌鸡，现杀现做，就叫没怎么吃，席间还有饮料，主食。

傍晚7点多，不用送王娟娜回乡间，时间很充裕，唐博文一路上思忖怎么给老伴回话。唐美凤说：“就给嫂子说，咱的老乡我的同学回来了，叫你吃饭。”王娟娜发出轻轻的笑。车到唐美凤的单元楼外，唐博文让王娟娜帮着提食品包，说：“你拿着，你姑姑还要开门的。”

告别回家。

晚一天老唐与娟娜聊时，说起她的脸色，娟娜说自己没有化妆过，自己没有化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