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职称考试
那天海曼姐打来电话,啥话不说便在那边笑开了,一听那欢快的笑声,我问:“喜事?”她说:“喜事。”我又问:“过了。”她说:“过了。”我不放心又接着追问:“真的?”她笃定道:“真的,人事局的朋友帮忙查过了。”我这才让一直憋在心里的高兴爆发出来。
自从十月二十四号结束在南京技师考试后便一直等待这个消息,如今终于等来,结果是通过,别提心里多爽。可是后来海曼姐还说唯有小候没过,觉得有点遗憾,因为当时我们六人一起去的,又是同一专业,大家在一起的那几天相处中有了感情,原说如果大家都能通过真是最好不过了。不料小侯落单,想象来年她还要去南京孤身作战,又为自己感到庆幸。这一年不说影响调资,这来来回回折腾便让人告饶。
事实上这次技师考试战线拉的够长,从四月份开始报名,五月份到徐州预选,在单位报名的时候只听说参考人员不少,竞争激烈,到底没有去场上实战,想象不出究竟多残酷,直到去了徐州,在学校门口汇集了很多从医疗队伍中够资格够条件的同壕们,才觉得心虚。又听说,技师考试越来越紧张,今年不过,明年的希望更是渺茫,更加让心里乌云一片。想想大家都是在同一平台上去竞争,优胜劣汰,谁上谁下也不是谁说了算,走一步看一步,就看谁有实战业绩,战不过只能说功夫不到家。当时混在人群中去找考场,觉得之前还是小看了这场考试,就心里准备的那些东西不知是否能够应战到底,一路嘀咕进了考场,考场秩序那叫严,跟当年自学考试如出一辙,这样也好,大家公平竞争,倒也坦然。从徐州回来,根本不能预想结果如何,因为参考人员太多了,即使当时我心算了一下分数,有几分胜算,但毕竟不知对手们的深浅,回来的时候就将这事放到一边了,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等待结果。不想过了二十多天,宋娜在电话里通知我成绩出来了,并且说网上公布了,为了确信这一结果,我又到网上查了一下,果然,八十六分,我从公布的成绩栏里一一清点,在邳州的参考人员中我排在第六,如果按照去年在这地区招十个名额去推算的话,我稳过。没几天名额出来了,这边招十五人,我那成绩竟然偏上。
这只是选拔赛,最后定夺在南京,接下来等待省城那边的通知书,结果九月初通知书才姗姗来迟,学习时间定在九月底,十天左右,考试时间另外通知,只能一步步这样走了,也不能说自始至终多么紧张,就是觉得战线拉的太长了,有点煎熬,从报名到最终考试,半年下去了,虽然工作与生活皆不影响,总觉得有件未了的事情摆在那里。好在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就到了九月,说实话这次学习算是开了眼界,东南大学真大,在东校与西校区我们都有课程,能够在大学里学上几天习对于没有上过大学的人来说,还是能涌出几分兴奋的。记得几年前我自考大专,第一次在南京医科大学去听实践课,聆听教授高水平的授课,算是长了见识,因为有了那次经历,所以再到东南大学的时候仿佛是重温上次经历,但还是好奇的不得了,这么神圣的学府竟然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还有幸像学生一样进出大学教室,心里倍感温暖和骄傲,自从当年离开学校十几年从未进过教室,这回能像学生一样像模像样坐在那里,自己真的有种意气风发的感觉,仿佛学生时代又回来了。
这次授课的老师全是中大医院的临床护士,因为不是纯粹的理论教学,大家都是从第一岗位走上了的,所以授课内容比较亲切,临床上发生的那些事大家都有同感,气氛轻松而不生硬,老师讲的出去大家也听的懂,自始至终非常融洽。课是听的很热耳,到最后出乎意料的是没有划重点,按照以前的那些过来人的经验是,课程安排到最后老师会留下时间划一划重点,那么我们回来复习也有方向,不知为什么偏偏我们这批没有重点,按老师的说法就是,讲过的都是重点。回来之后,只有老老实实看书。
事隔一个月回去考试的时候,大家觉得有了压力,一方面我们没有重点,那么厚的一本书还有笔记,不知考点在哪里。另一方面还有实践操作与论文答辩,当面锣对面鼓在讲师们面前抖落那两下子,不知能不能拿得出手。大家都紧张。考试分在三天进行,第一天是理论考试,卷面摊开不像选拔时那么自信了,生题太多。第二天是操作考试,整个流程做下来还算挺顺,但丢了几个步骤,心里叫苦可能是太紧张了,又觉得临床工作中哪会坚持那么严格的步骤,后来大家私下里交流,都有同感,但考试归考试,不管你平时规不规范,但考试必须按章程来。第三天是论文答辩,这一关心里倒舒畅,之前准备充分,答辩几个问题比较流利。后来我总结了这三场,最有可能出现瑕疵的就是第二场,有羁绊也是在那里。为这事在心里担忧了几天,但后来一想反正是考过了,大不了明年再卷土重来。试后大家在一起交流,每个人几乎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心里反倒释然,20 %向下裁人,不信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从南京回来,一等就是一个多月,一等等来那天海曼姐的蓦然电话。后来海曼姐还在电话里交代,问是否忘了当初的约定,我说怎么能忘,日子你们安排,定好了通知我。周日那天在鑫源酒店,除了小侯没当场,其余五人都来了。这是原来商量好的,考试过关聚一聚,大家守在一起庆祝庆祝。海曼姐还带了自酿的葡萄酒,除了不胜酒力的我象征性的沾了一沾,她们都喝了不少。后来我们又去嚎嗓子,直到傍晚才散。
这事历经八个月终于落下完美帷幕,职称问题总算不用去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