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望
决定还是抒写一下心情。
冬天真的来了,好像没有当初期盼般欣喜。挠心的事倒是不少。
近来的做梦,老是即兴在演讲什么,用的还是很标准的普通话。这是真的,我家先生可以作证。梦里还记得自己在做什么,也记得说话的内容,我家先生起床弄出很大动静之后,我的梦就碎了,像断了线的念珠,滚得满床都是,难得拾拢,更不说重新串联起来了。于是,大清早的恼就这么开始了。于是,一天的心情就这么灰暗下去了。
我家先生怎么可以那么粗糙?睡梦之外的时间他想要驾驭,我没得选择。做个梦都不许我尽兴,还时不时侃我,鄙夷我。幸好我没在梦里做暧昧的事情,说淫色的话。
我在梦里到底都做了什么,到底都说了什么?这个问题,我不止一次地呈现,答案肯定不在我身上。我没有放心的闺蜜,从我家先生那里,更不想得到答案,他有造假的嫌疑,很严重的嫌疑,不问也罢。
草儿到了北京。北京,曾经是我向往的地方。冬天的北京下雪,很多天都不融化,真好。不晓得草儿会不会拍雪的片子回来。我们这里温度虽然降了一些,但只下雨,也不晓得雪什么时候会来。
昨日黄昏专程去看了那一树梅。结了许多花苞,叶子还有很多没有落玩,叶子落光,梅才会开,雪才会不请都来。今年连矮处的梅枝都长了花苞,可以拍许多的写真,若是遇见大雪就更好了。真是羡慕北方的人,随便就可以看到雪,可以享受极致的冷和寒,在那样的环境里,再高傲的生命都因卑微而与众人平等。
我喜欢纯粹的女人,我希望草儿是那样的人。我说,草儿,和你交往和我放心,我不用担心你和我会爱上同一个人。草儿说不懂我说的话。不是她不懂,是她不愿意亲密交往的朋友遭遇那些不需要的纠结。中年女子不配幻想爱情,因为没了资本。但大凡女人,都贪恋做梦和爱的感觉。这一群人,是寂寞的,是孤独的,甚至是不幸的。
和草儿交往让人踏实,她有孩子的善心,像个天使,喜欢叫人“丫头”和“傻瓜”,我很喜欢。和她在一起,没有负担,可以随便说话,随便笑,随便摆珀斯由她拍片子。她会是一个很好的凝听者,偶尔会让你停下来,安慰你两句,然后就那么看着你,意思是你可以继续了。不像蓝,极少肯静下心来听我诉说,虽则以前她经常读我的心情文字,未必真的懂了我文字的弦外知音。
到底是谁动了我的“北方”?至今,我才彻底的承认自己就是个心胸狭隘的女人。再亲再近的人,都不可以动我的“奶酪”。这个感觉,我曾向草儿正经说起过,她说她晓得,也体量我。我渴望的是一个懂我的人。
曾经的北方其实是我虚设的一座丰碑。如今,它倒塌了,我却再也没有原谅过去的人和事。
你可以说我狭隘,说我自私,说我卑鄙,但你无权干涉我的卑微。这个,你不知情,你更不懂。你一直未曾懂得。一如,你不曾懂得我内心的殇和痛。
我知晓自己在担心什么,在害怕什么。
光阴寸寸紧逼,生命寸寸枯萎。曾经唏嘘飞逝的青春觉着那是一种小资情怀,现在叹息命运的安排已杳无诗意。就像盼望一场雪落,雪落之后,春天等与不等,都会在对岸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