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呼吸

雪花，从什么时候开始，漫天飞舞，我摒住呼吸，遐想......

一件件往事，扯不开又忘不掉，站立雪中，看到了，瞬间又找不到。一片雪花，一个符号，一次无声的叮嘱。

我不清楚自己究竟要寻找什么？或许，人间的悲欢离合，未曾开始。

我只想，你带走的，也是我正在倾诉的。没有离殇，一笔一划，一点一滴，碰触心尖；舞蹈，一种着地的美，你来过，从眼帘未曾走下来。

指间的留连，千万枝毒箭，慢慢地吞噬，悄悄地隐退，往返算不了一个结局。

从天上看人间，也许很美，带着天真、疑问、好奇，再也不怀疑天有多大，地就有多大。

我是多么地爱着你，无须推理，无须置疑，从夜里悄悄地爬起来，看星辰是如何敲打天空，看日月怎样交换着一个黎明？

好奇的鱼群在夜晚爬向了岸边，把疑问留给了水草，留给了惊讶的星月。

我只一句话，无风，夜空静美如初，入眠的人刚好翻了个身。

孩子的呓语，夜空的符号，关乎惊叹。

你要入梦，月亮递过来的一个眼色，夜菊深深地围堵了一个吻。

我的惊醒，不外乎夜凉，还有夜半钟声刻划的一个事端。

你的出走，不在情景之中，另一个梦即将开始，似乎在云端。

光阴的脊梁，若蓝，只管停留，若白，稍纵即逝。

黑夜和白天互换着角色，没有人能够逃得掉。

你要懂得从黎明脱身，从黄昏窥探。

没有人想跟一夜星辰争斗，那是一场玄机，未曾泄露。

一层暗淡的画布，落在眼前，还是身后，我要看一个人从幕后走了出来，没有喝彩，一阵阵沉默，一声一声地虚叹。

我好想站定在一个时辰，在日月选中的圆圈里落地、生根、发芽。

雨露不须从远处沓至纷来，它懂得凝聚在我的眉结上，很好地把握静与动。

霜雪一定从远方归来，一下子把人的心地刷白，我不知道它停下来还要做点什么？

机器的轰鸣，使人眼前豁然一颤，可心底依旧锈迹斑斑。

还有人在提醒我，别走夜路，那是一个人的陷阱。

可我总能看到一群人，同样走着、说着、唱着，我们之间默不作声。

唯有一个人，在一个地方看着我，他是一个角色？还是一次匆忙的相遇？

我总是不能判断一个对我一往情深的人，正像我曲解是非，忽略一次次明暗。

我从铁的羽翼，从心的碎片中一次次逃脱，我竟败给了一个掌心。

当我站到一座桥上时，我只有停留下来，在一片心湖上鉴赏日月，收敛心事。

河流穿肠而过，它是要制造一场兵变，还是要把流年牵回来，一阵阵鞭笞。

我看到了浪花匍匐不前，伤痕累累，还有水鸟为它疗伤的翅膀。

水边徘徊不前的人，或许在钓鱼，或许在一场擒拿中迷失了方向。

听说有人从这里曾跳了下去，河水不会收留一个不安分的灵魂。

我也会在这个地方乱了步脚，可我一直想从一个人的心上穿过，不俯视凶险。

你会站在哪儿？让我听风中的呼啸，看雪中的缥缈。

顺着山石的足音，我担心你迷失了自己，走错了夜路，野花的隐匿，一个谜语，你若让我猜到，必定是为山而生。

今生，搭上了一条船，爬上了一座山，从此，不知归路。

夕阳在困倦的时候，丢失了羽翼，承诺又一次为爱滑落。

站在桥头的人，看黄昏正被挟持，看一天的表演正在落幕。

人来人往，不只船上的客，还有水中的影，交换着眼色。

剥掉的洋葱，杀泪，你藏在哪儿都不好，我试图抹着泪花。

天上的星子不知藏在哪里更好，月亮的背后，还是一眨一眨的眼睛里。

你还会想起我，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为你守着门窗，还有那进出的光。

窗外的树影，听不懂潮涨潮落，只一味地退缩。

我只好继续打听，那个年代，那个让我一路心跳的人。

2012－1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