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无言空怅望
城市依然喧嚣未尽,似乎牵连到了心底,泛起风雨。在这冰寒的冬季,在这不知是否还会明的夜里。我可以选择,静下心来,然后泡一杯热茶,喝到有了睡意。
谁在等待,又等待何人?等一年花开,等一年花去?等到一盘棋下毕,再回乡里,方知山中十日,世上千年?是否等到雁门再次飘雪,掩去南归的路途。
纵使你是千古一帝又能奈何?那马踏塞北的亲征,是否在飘雪到来之时便是归期。想你也是未曾料见,在一年的冬季,我会独下中南,到西京去暗自看你,会在你亲征的路上守护你......
只是萧萧风雪,掩盖岁月,抹去年少。再相见,你已不是曾陪我行遍天下的麟南公主巧儿,而是辰胤国君。可奈何,再相见亦是相对无言。
回想太过于残忍,索性就忘却吧。似我本不来,也不曾出现。似这江山如画里的风雪,藏在白纸间。
我只是你命里的一刹,在背你上中南再下山的时刻已然死亡。纵使梦里千回百转,想你留在身旁,却也深知你是公主,要背负百姓天下。
那段时光多么刻骨,同立江畔看孤舟鸳鸯。那夜你我对饮,曾畅谈天下,也说到我俩。你说,你不想了这天下,只想与我走遍天涯。
后来,你没了话,只靠着我肩膀。你的轻泣被我看见,只是我不提。而今,我算是明白,原来你已知结果。
我沿着大河纵马,奔向西京,再上南山;又一年,我再下南山,奔向西京......年复一年,从飘雪到花开,从西京灯明到灯灭。
却是后来,我一直等,都不再见你。突有那么一夜,我在塞北的某个小镇喝了好多的酒,才听得初一辰胤新皇即位。
我以为你放了天下,又作回了那年的巧儿。我御剑而至西京,却见满城素缟,打听方知你已不在......
“遵先皇遗命,改西京于长安,陵于中南之山。”
你念念不忘的依然是我,为何却不随我远走天涯。我在等待的时日里,竟忘了我有千年寿命,而你却只有百年。
长安。那是渭水河边小楼里的那夜,我重伤不治时你一月的祈愿。
中南。这仙家太过于玩笑了吧?我只是在等你,只是几十年竟不见你来。若是你来,即便相对无言空怅望,我你亦会欢颜。
未完结却有后记:
这是我的小说<<九州仙侠录>>里连城杰的一段独白,是在他与乔巧儿分别八十年后,立于中南之巅的独白。
这部小说,我花了四年犹未完成四分之一。以后将努力,争取巨著,灌注心血。
二0一二年冬至于凯里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