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峰游记

文／荀耀阳

丰年岁尾，日月腊春。拜会子璐，朝挟寻山。山之为城之至点，人之为请解烦忧。

腊阳清透，朝无冷暖。先步双驷，途无游人。溟涬玉佛，曾无一客。僧不出阁，其则有因。念本宣佛，何需踏远解恼。

路旁深雪，洁洁可莹。寒野之中，径已霜覆。则来者自为后者辙也。时来之日，雪已平坦，则曲盘而上也。静松寂草，曾无鸟兽之声，平添孤寒之色。深涉山险，方有老叟独行。其皆倚杖，似有约为。子璐问之，则曰恐足。我之观望，双双对对也。

行有险峻，旁渐盈绝。未所之颜，千华未有也。左之有崖，崖高而近可刻临，然四侧而不知顶何也；右之有壑，壑坦而田可润墨，然纵横阡陌而未见牛农也。时值雪雾，青天光耀。崖绝半覆望眼之天；壑远隐于微雾之后。谓心子璐，评予及子瑞、子程者何。子璐浅语，列陈交害。谓我者，言曰孤心自闭，不常亲友。与至者相往，亦不深刻也。而平生许多恶意，嫉他如何，实属小人之心也。谓子瑞子程者，则曰同是兄弟，别无他异，若有如何，则思过也。言萦心腹，智映周美。过黑风口，四面伟然。远影避空，曾无人适。野雪覆石，苍松点绿。似飞莹傲渺，而忧烦解去。旼然自享，得益于高山流语也。

前所遇难，心之猜疑，本自孤闭，而怨无人采也。不知古圣乐贤，皆何以处之。吾本不欲至尚至德，所谓上善若水，德过且过也。所求者，乃凡生之乐也。而性清孤，不常与人，虽此良晨，不知和风睦朗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