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说点啥
慌乱,像立马经历一场盛大的洗礼或者轰轰烈烈的爱情,是一个孩子捡回了昨日遗失的木偶娃娃。
漫行于这个时间点消失——我们命名之为一年的最后一天的最后时刻里,想为这三百六十五个日升月悬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可是,该如何敲下下一个句点?某一首歌、某一个孩子的笑眼、黄色梧桐叶里夕阳,或者湖边的恋人们?我不知道,不知道。
偷偷地,就回不了了那个歌里的少年。
或许是因为这一小特殊的时间里带着习惯性的动作细数点滴,得与失。
可是,你知道么?竟然道说不出丢失了什么。一两个亲人么?不,我仍拥有他们即使他们已然变作我的离人;某个友人么?不,准是不曾拥藏过方准许匆匆遗弃;或者,一个爱人?不,我们可都还未来得及遇见呢。抱歉呢,我未曾失去什么?
突然,想起前晚上D从SZ给打来的电话——
他说,M要相信自己,一定要加油噢!
我说,好的,一定要加油的。你也要加油噢!
就只想告诉你——那时候,心暖暖的。
挂掉电话又提起来,给Y打电话,我答应他周末要给他电话的。
他说,喂。您哪位?
我说,我是M。
他竟然没有我的电话号码,我们一定将彼此遗忘太久了。太多的话搪在舌尖的下方吞变成了默音。
那先这样吧,再见。
我相信,一定是有什么在悄然被时间溶解了。
那天很晚的晚上,他风尘仆仆地接一个电话——
他说,M,今天你生日。
M说,忘了。
他说,掏身份证看下!?
M说,今天是12月16日么?
他说,是的。
M说,是的。
他说,M,生日快乐,兄弟。
刹间,十二月的晚风也被敷上了浓浓的暖意。
他说,小M,胆子一定要大一些哦!
他说,小M,这件事做得挺不错!
他说,小M,继续。
他说,小M,你可以试试!
M说,谢谢。
她揣一件他的旧衣裳递给他,
她说,C,快穿上,看你抖成那样。
M说,妈……,好吧穿就穿。
他把旧衣服给套在外边,鼓鼓的,他觉得很不好看,但暖暖的。
他说,C,今年过年我看就算了,明年你可不能这样了,我和你爷爷几个可等不及了。懂了?
M说,小爷爷,懂了。来,给您满上,干啦。
希望不能爽约才好呢,他开始不自信起来。
M说,爸爸注意身体喔。
他说,你也是,天冷了。
挂掉电话,看了手机通讯时间。6分21秒。原来彼此只会沉默的父与子也可以如此家长里短。窃喜,loving u。
谢谢亲爱的你们,谢谢支持与信任,谢谢肯定与鼓励,走来的相亲相伴。
你们也还在这里,真的很好。就像世界末日是玩笑者们的谎言那样令人开怀,真的很好。
愿身体安康无忌无病,心情快乐幸福满满。
愿M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