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比特酒吧
大雪把路完全封了,连公园的椅子上都是雪,路灯发着昏暗微弱的亮光,仿佛燃烧尽的炭火,仅剩最后的生命,孤独地矗立在椅子旁边,做冬夜里最顽强的使者。
我加快脚步,不断搓着手哈气,冷,让一切凝固了。街上的行人明显的少了,寥寥几个,也是赶着匆匆的脚步,商店关了门,只看到从里面透出的灯光依然红火。
走到拐弯处,角落里还有一家酒吧开着,从里面传出的音乐能让你立刻感觉到里面的hight度百分百,仿佛把这冬夜忽略了。
“丘比特酒吧”抬头便看到这些闪光的字。
里面并没有多少人,可台上的乐队唱跳得特卖力,也许他们已经忘乎所有,真正的表演,没有观众。
熟悉的音乐“走火入魔”响起,我走到一个角落,静观着这一切,调酒师还很年轻的小伙子,年轻的脸孔透着几分帅气,不断耍弄着手里的杯子,前面坐着一个长发女郎,看不清脸,着一身玫瑰红裙,右手夹着一根烟,那姿势超完美,包括她轻轻的挥弹手中的烟支,这是一位孤傲但寂寞的女人。烟雾缭绕中,无我境界。
她正对着调酒师,背对着我,因此我只能从背影中猜测她的一切。她向小伙子打了个手势,小伙子立刻给他弄了一杯酒,也许她是常客。
音乐转为较之前轻的一首“其实不快乐”。
我要了一杯“Blue Hawaii”,让自己慢慢适应里面的温度,这里让我忘记外面的一切,我很少去酒吧,更少喝酒,可是在这个“丘比特酒吧“里,我感觉到一种冬日里没有的温度。
大约过了一支烟的功夫,进来一位男士,高大,黑西装,条纹领带,很匆忙的样子,刚进来就四顾,直到盯着女郎的位置,走过去,一把拉过她的手,她显然不从,用力拽开,转身付了钱,直走向门外,男的接着跟了出去。前前后后只不过一分钟而已。
这位女士没让他付帐,也不听从他,这干脆决绝的做法,让我惊讶,生活的哑剧无时不在上演。
女人正因为有了依赖的心理,所以要依附男人。任何生命,都是孤独的,无所依,是如何挣扎都改变不了的事实。这一刻怀里的人,下一秒就要离开。
走出“丘比特酒吧”,走进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