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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池

2008-11-29 02:38 作者:张记伟007 阅读量:7452 推荐23次 | 我要投稿

我,带着

些许飘渺的忧伤,

些许破碎的希望,

些许朦胧的感化,

沉浸在烂漫的阳光中,轻轻的俯视着地板

一尘不染,就那样呆呆地瞧着,心中油然升起些倦意,恍若隔世般的感觉。

彼时忽然有些异样的情怀,一般凄凉与难过。

刚过去的时候——汽车颠簸着穿过寂静的城市的街道,汽车的鸣笛打破沉寂,才让人相信城市还有生机,窗外的黑暗和宽。飞驰而过,让我感觉的,我是有知觉的。

三天没有见过月亮。

我喜欢看月亮的眼睛和听她说话。

每次。

“好呵!傻小子,赶快让我看见你。”她说。

“嘿,死丫头。”

月亮是她的网名。

信步在大街上的感觉好似手中拿着氢气球的感觉,心中会升腾起一种不明的快感。车子在人的操纵下和人一样狂肆的没个遮拦,街上的一切都是如此,人南来北往川流不息,都快节奏地赶着自己无味或更高档次的生活。

而我却只能瞪着双眼去注视身边的一切——你譬如半空中神圣的红绿灯。灯下张张面孔的无奈与惆怅,瞳孔里闪烁着耐人寻味的火花,或有些似顾而不暇的肮脏厌人的神情,也够人捉摸的。

你有没有想过,敢不敢问一下为什么除去三岁左右的孩童外再也难找出天真纯粹与平淡呢。

再譬如我抬头即可看到的“××羊肉汤馆”“××手机店”。

面对这些东西,自己要说些什么感觉些什么呢?

倘若不是峰哥老佳他们的推哄,我是决不会在这害人的天气里到这城市里来买书的,况且走了如此多的书店,都没有买到一本像样的。

此时我十分很颓丧和生气,心中积存的怒火无处可发,(然而越是这样越是会一触即发)焦阳依然似火,老佳突然摆出老和尚念阿弥托佛的架势,祈祷起来,说什么“天灵灵,地灵灵……”这下把我逗乐了,峰哥指着老佳头说:“你他妈的别冒傻气了,如果你说的都能成真的,我们就把你当财神爷给供起来啦,可你说话屁用不顶。”

老佳听后颇有感慨,莞然一笑把头伸向别处,看看这有没有书店。

“哎呀,我们都沿着路走了半个多小时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要不回去得了。”精子有气无力的说道。

精子这家伙由于体格较小特别滑稽,又善于和别人抢争位置之类故而获绰号“精子”的殊荣。

这虽然不雅大家认为很匹配。其实他的名字跟精子一点都没有关系的。然而我们喊惯了精子再喊邹波波一点都不灵,别人更多的时候以为我们在喊镜子。这导致的结果是上课回答问题叫到邹波波后得给他几秒钟的反映时间后才能把精子变成邹波波,邹波波随即一辆拉煤的长车呼啸而过,老佳想,不知又迷乎了多少眼睛。即刻扬起一片迫不及待的沙尘沙尘抢着与我们的皮肤接吻。

“他妈的“我情不自禁地说。

峰哥接口道:“不能这样说,是学生就应该文明点,应该这样说,你它娘的”。

“还是峰哥厉害够文明”我说。

一阵骂带走了我积压很久的难受的心绪。我的心跳加速,似乎要把整个身体给带动起来一般,让我的感情火山爆发开来。

当我们确实不想再往前走的时候,我们发现如果再往前走一步就会爽快许多。因为前边是一排垂柳,由于无人剪裁那柳条有垂到地面的趋势,后来才知道那是故意的,那才叫艺术。

我们不约而同朝前面柳树下面的石凳走去,刚坐下不多久正欲发泄心中的不满,正前方走来一位长发飘飘神情淡漠的女子,胭脂粉散发出的味道让人恶心感油然而生。

精子迫不及待的要发表意见说道:“太恶心人啦,涂的那是啥玩意儿?”

“是够恶心人的。”我附和道。

“可是那味道确实很香哎。”峰哥说出了我们心里的话。

“反正又不是自己的老婆,说那么好干嘛,还不如骂上两句解气呢”精子说道。

“的确。”峰哥好像也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如此一番说到没话可说的时候,各自都把双手放在各自的后脑勺叹起气来。而我们的对面竟是一所学校,从进出的人势来看,我们确定是一所小学。

而更能吸引我们眼球的是一老一小,老的蹬着三轮,车里装着小孩的衣物。直到校门口的时候,我才真正看清楚这老汉和老王一样。聪明绝顶肥头大耳,身高和老王相比也不过尔尔。腿上部有把腿下部压垮的趋势,不过他一身西服倒挺像一副官人模样。渐近时,才听清小的对老的说:“爷爷,爸爸如果再赶你,你就告诉我娘让我娘跟爸爸讲理去。”

“爷爷知道了,你好好上学。”老的眉头皱成一朵花。脸色阴沉。

我一摇头发现峰哥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习惯性地沉默了一会。

“该走了吧?峰哥,这汗流的呆会准得内分泌失调。”卵细胞道。

邹波波兴奋到极点的时候就和刘维诺拥抱,顺便维诺称卵细胞。

“前面有蹬三轮的,走几步,让他送车站回学校。”峰哥指着蹬三轮的说。

我心里倏的,腾起一种感觉。

这是我喜欢的,我对这种感觉有一种由衷地贴切感。似这般流动的前行中的生命淡然感。我们面前的三轮市场正值繁荣昌盛之期,有刚刚接到客户急速卖力奔向远方的。剩下的会走的很慢很慢,一大胖子见到我们热情致极,向我们上下摆头致意,“来吧,伙计,哪去?你们五个吧,空车便宜。”胖子店主说。“公交车站,多少钱,哥们?”峰哥问。

胖子店主一惊“噢!”打了一个愣接着说”一人两块,共十块“。

“十块?”我说,对八块够全家的吧!

峰哥说:“哥们,一人一块,学生子弟纯消费者,手头紧”。

“上车,图个痛快。”胖子轻说。

“精子上,精子先上。”峰哥说,卵细胞调皮着微笑着望着峰哥指挥“你,卵细胞,你上。”

车主问“准备好了吗”。

我一诧问:“哥们准备什么。”

车主说:“是坐,坐好了吗?”

峰哥说:“好了,好了,您请启动,麻烦您快点。”

胖子擦汗的同时脚已蹬了两圈,当这胖子车主蹬了第三圈之后就再也没有蹬第四圈的趋势,峰哥纳闷真非车子坏了。或者其他。正想去问胖子车已靠边停下,峰哥颇有所悟,表情立即变得庄重。胖子道:“哥们,车站到了。”

“靠,就这么近,三十米都不到啊。”峰哥气愤道。

“对啊。”胖子道。

“那你怎么不早说。”峰哥脾气暴躁,全身火气烧身,邹波波身体极力往后侧,卵细胞次之。

蹬车胖子神情泰然,说“我蹬车也不容易,体力活”。“你再不容易你也不能坑人啊,这两步……”峰哥提高了嗓门。“哎哎”蹬车胖子手比划道指向我们,“我给你们说啊,咱可是说好的,你说你给不给钱。”

蹬车胖子掏烟、点烟,坐在三轮车座子上吸起来。峰哥脸上忽然洋溢了一种似笑非笑的感觉,说:“哥们,我们有急事啊,再说我们学生也没钱,雨池,给他两元钱。”“噢”我迅速掏出两个硬币。“哎哎”蹬车胖子表情木然开来,说,今天我们说好的价钱一个子儿都不能少,峰哥大怒,一只手掌拍向电杆“啪”的一响。我想这事非闹大不可。峰哥又说:“雨池,给他五块钱。”“好的。”我说。即刻又掏了三个一元的硬币,嘴里下意识的嘟了个“操”。

“操什么操”

“不操,不操”。

事后我问峰哥,为什么要给他钱。峰哥说你傻啊,那家伙是冷热不吃,跟他操的时间长了,对我们总没好处的,咱们也图个痛快。

暮色四合的时候我们正上着无比厌人的晚自习,教室内热气腾腾,呼地飞来一张纸条。弯腰拾起,展开,一句话,“峰哥令,第三节晚自习一起去学校浴池洗澡”。读完,不由地兴奋,一身的疲惫、臭汗终得以积累后的释放。

教室外面暖风习习,一会儿,狂风席卷,却没些冷意。我前面是峰哥,后面是邹波波、刘维诺和老佳。

“我们——洗澡去”峰哥说。

我拿起胳膊又看了一遍,确实很黑,我说那去吧,我们走到卖澡票门口的时候峰哥的神情变得极其的不自然起来。邹波波说“峰哥,你咋了。”

峰哥说:“不行,里边人太多,你看,大部分都是小学部的,不行,不行,我们去等,那成何体统。”

“波波你去。”峰哥拍了邹波波肩膀。

“我去。”邹波波问。

“对,你去。”

邹波波天生跑腿的料,无奈向售票室走去。不及几秒钟邹波波出来,邹波波把一张上等的水票递交峰哥,峰哥感激涕零。

峰哥准备再接一张票时,邹波波忽然再次向售票室走去。我们怀疑他每趟只买了一张。

或者其它。

事实证明我们的怀疑是正确的,而且里面还发生了许多的惊讶声。惊讶得不可思议。

头发丝狂乱地飘散在峰哥的脸上,良久。邹波波无比颓丧着出来了,我喊峰哥,峰哥在观察某一人的某一处,给了他两秒钟的反应时间。我说:“峰哥,你看精子出来了。”峰哥不耐烦转过头:“哎,波波,你他妈的还真行呵!邹波波一笑的时候那两个泪痣犹为显眼,一阵物质的颓靡的气味,“那还用说”,邹波波道。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几个?”邹波波指头的瞬间,全身麻木,寂静无声。“顶几个”三个字是班主任苏真真发出的。“顶一个,顶一个”,邹波波浑身颤抖着说。我们和峰哥忙给苏真真打招呼,邹波波在一旁尴尬。苏真真距离我们五步之遥的时候又说了句“屁大的孩还一个顶俩”,我们回头附合着笑笑,为了缓解气氛又点了一下邹波波的头“还一个顶俩。”

邹波波愤怒道:“今天我真他妈的倒霉。”

我说:“你以后别瞎放屁,知道不,屁放多了总会有人有意见的”。

邹波波嗯了一声。

澡堂坐落在学校南部西角。收水票的老头在门旁小凳子上闭目养神,万分得意。此时风已停止,月明星稀。我说“峰哥,这家伙怎么是个秃子?”大伙都跟着问:“对啊,这家伙怎么是个秃子?”峰哥说:“这家伙当年可能是个和尚,或者和老王一样太聪明了。”邹波波不解道:“这家伙如果是聪明绝顶怎么还干这活,人家老王聪明半绝顶就——”彪哥朝邹波波头上拍了一下,因为我们已经走到了老头面前。我说“峰哥,咱还是别叫这老头了。”邹波波也说:“对啊,峰哥,别叫这老秃驴了。进去得了,澡票留着下次用。峰哥说这是绝对不行的,我们问为什么。峰哥说:“你别看这老家伙,他有悟性,悟性乃佛门之精神,他能感觉到我们。到时我们就是跳进长江也洗不清了。”

“老师,洗澡。”老佳突然一个雷鸣般的呐喊。

老头受惊,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去,哼了一声,却没有醒,峰哥道:“操,睡这么死,别睡过去啦。”老头缓过神来道:“几点了?”我看看峰哥,峰哥看看我,都不言语,邹波波说“老师你看看表就知道了,我们要洗澡。”老头说:“废——话。”

浴池里人不太多,几个水笼头冷漠得淡然。

我们几个除峰哥以外都脱光了衣服,峰哥穿只内裤。峰哥说这叫雅兴,“雅兴懂不懂”!我和邹波波老佳等摇头。峰哥还说这雅兴能表现一个人的品质问题。我说峰哥你看是不是这样“一个人洗澡时穿个裤头之类不一丝不挂,就叫雅兴,而雅兴就代表一个人的品质形象对不对”,峰哥说“形象,对对对”。邹波波说等量代换就是洗澡穿个裤头就表示形象好,还不如理个酷头呢!我说也是。

争执的结果是峰哥骂我们低俗。

我们无比诧异于那个大水池为什么不久前还能盛水而不久后就一半没了棱。峰哥说老王怕淹死人而把它给砸了,邹波波道“什么呀,这叫卫生”。一百人坐在里面有一百种味道,洗了还不如不洗呢。确是如此。

当黑板的角落写上离中考倒计时100天的时候,我们有种说不出的感受,我们的思绪开始凌乱,两种感觉,期待与不知所措更换着。这期间,其实包括所有时候,走出学校大门的那一刻。总有种被释放的感觉。有种对自由的发狂。有时候竟想着怎么自己肆无忌惮的长大。悲哀,这种生活,还在接受着,一种痛似的接受着。

夜晚的宿舍是我们发泄的空间,每晚可以无任何约束地谈论些奇妙的感觉。和触觉到的每一个甜美或者悲伤。

夜深了。

“雨池——雨池,老雨”。

“干嘛,三更半夜的。”

我又说:“这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觉去,你想做什么,我都……困死了,你缺不缺德啊,你小子。”

老佳说:“你听听,你听听”

果有声音缠缠绵绵如丝如缕,如雷贯耳,功夫了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敢情这打呼噜也算一个。

我怀疑老佳在说梦话。

老佳立即又说话,证明给我看他不是说梦话。

老佳又问“你喝水不”。“你有啊…”

“去水管”

“没有你说什么。”“我有的,你不喝。”“操。”

这样的夜,热气已消散去了八分,一阵凉风让我如痴如醉,如梦初醒。

当我们喝完水往返的路上朝着政教处彻夜不眠的灯望了一眼,这一望倒是无防政教处怕亏了光,走来一个老师慌慌张张拿着手电筒。我们怀疑这老师有毛病或是和谁偷情故加速脚步,给他个台阶下。老佳问我“几”。

我说:“什么几?”“几点。“我他妈的没表,怎么晓得?“估计?”。“估计10—6点左右”“这屁不用你放。”“你放也行。”“操”我猛地回头“不操,不操。”

我们之前的怀疑好像都不太对,那老师明明是冲着我们来的。流泻在眼前的淡淡目光,其实永远都无法触摸。

“咱跑。”老佳说。“跑个鸟。”

“你们俩干什么的?”老师发问。

我说“我们俩睡觉。”,老佳说:“对睡觉。”“睡觉和谁睡?”“哦,我们睡觉给渴醒了出来喝水,然后我们去睡觉。”我解释道。

“你俩出去跟我办点事。”

“办事?”我问。

“是办事”。

于是,我们奉着这位尊师的令走出校门。

向外走的感觉的一瞬间,像一场没有尽止的漂泊,集合成一个大感觉。有往事的缺口,有幻想的抚摸,有诺言的甜美,有失望的伤痕。

我们一起朝学校东边方向的那片集合了所有黑的树林走去,一直搞不明白他要让我们做什么。一点点的害怕的感觉慢慢地积累。

林子里,树叶茂密,月光无法照透林子的漆黑。老佳越发离我近,最后甚至和我产生了摩擦效应。

我止不住问:“老师,您带我们到这黑呼呼的树林来是?”

“别说话,我找找,你们一会就晓得了。”

那林子越走越黑,甚至最后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会让我想起 鬼之类的事,我们一直走着。

那老师拿手电筒在树林里搅惑了一翻,也没见得什么东西。我再次问他:“你在干什么?”。树林的那边深不可测,而老师打着手势不让我说话,灯光下若隐若现一茅坑,老师说:“就那儿。”

我们向那茅坑走去。

我揉好眼确定不是我没看清楚之后才真的知道,这茅坑里面着实躺着一个人。老佳和我浑身发抖,不寒而栗。害怕的最后程度是老佳只会说“老师,这——“我说这””

“把他抬走。”老师说。

“请你们把他抬走,同学。”我们确定这是个活物并且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之后把他抬了起来。

方才看清,这是个小家伙,浑浑顿顿,微霏不振。而且满身酒臭味。“老师莫非他喝酒了?”我问。“没错,这小子竟跳出墙来喝酒。”“就他一个人吗?”“还有几个”“那几个呢?”“跑了。”

好了,我们有惊无险一场后,我用手拍了拍那小子之后说:“喂,哥们,回去啦,醒醒。”

他抖抖肩膀迷糊道:“我难受。”

我们扶了他一会便被他拒绝,为了证明他还能走特意蹦跳了两下,老师问:“那几个跑哪去啦?”

“不知道。我喝完酒就睡了,可能逃回学校了。”

我说:“你们哥们怎么那么不团结啊?”

我们回宿舍老佳说,今天真壮了胆,而且第二天故意在峰哥和邹波波面前讲述自己的英勇善战。姑且不谈当时自己被吓的熊样。而且我们还发现第二天政教处门口站着一个人,而且这个人看来十分面熟。

这天中午热得厉害,野兽似的汽车鸣笛刺耳烦心,我呼地灵感忽致,摊开稿纸,随心所欲地涂画起来。

稍稍平息的风儿在窗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斜仰碧空,天色渐次酡颜。

片刻。

太阳若一四岁顽童撒尿,小鸡鸡来回摆晃,遍涂天迹。

突然,一滴汗水不期而下,在那稿纸上碎成数瓣。

与此同时,我恰也收笔。

梦如流星,划过苍穹,留下精彩一瞬。

繁芜世间,凋零满是,眸回迷瞬回忆

……

池哥。抬头一看,邹波波碰倒一个凳子来到我身边,说,写什么呢。我拿起纸片:“瞧!还行吧?”“嗯!蛮好啊。”

“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有何贵干,快说!”

邹波波掩饰了些许的不好意思,说:“给我写份情书呗。”

我一惊“给谁?”“刘慧莹。”“她?”“对啊。”

我说:“我早就知道你小子喜欢她,瞧你上课那眼神十分钟都不眨一下。”邹波波说:“你觉得怎么样?”

“好,好。”“好就开始呗。”邹波波急不可待,“开始?”“对啊,开始。”“就这样开始?”我低头的瞬间发现我的鞋裂了一大缝,我说:“波波,哥也不为难你,这么着吧,哥鞋破了,你给哥去弄双鞋去。”“什么?”“给粘鞋的胶。”我说。邹波波飞驰向小卖部。

“谁负责这离奇的人生,谁解释这怪诞的举动。”我情不自禁道。邹波波走后我写了这样一段话“解化这忧郁沉沉的知觉,见到你的时候我的希望苏醒,不想将来是黑暗或是光明,真想你愿意与我共奔前程。也许我笨,笨的让人灰心,但你要知道,爱人你的是我整个心灵。”

事情有点滑稽的是,邹波波买了一艉胶水。非但没有粘好鞋反而让鞋破了一个相当不小的洞。而且邹波波还在一旁小声嘟囔着“鞋胶,速粘王,快速,柔软,低白化……”哎,哥哎,你使用方法有没有问题,你看啊:1、打开盖子并用针扎破瓶端。2、请勿握紧瓶侧,以免胶水大量溢出。3、清洗及抹干要粘贴的部位。4、挤出适量的胶于两边的接触面,并均匀地薄涂于表面上,以确保粘着度。……

我们有一个被老师称做为恶性的习惯。如果某一个周六放假回家,那么那一个周五晚上就是我们的不眠夜。农村孩子固然没有一部分城市人做掩饰的虚伪的高雅。可是我幽黑结实的皮肤上闪烁着干净自由的智慧的火花,我总是这样对自己说。

照例,这又是一个绝对顺其自然的不眠夜,峰哥忽地问道:“来这学校时什么感觉?”“许多东西如烟如雾的清散,想起来的都如依稀的梦境也曾留下点暧昧与温暖。”是日晚自习后,我感觉头脑疲劳过度,有倾于肾虚症状发生,于是想,病乃急切之事,刻不容缓,平时顺其自然,今不可。我抛弃一切感观或者深刻直奔男宿4号上铺。打开窗子,凉风习习,迎面而来。我想陶醉于此情此景之中,然后一睡方休,那感觉真是仿若神仙般。

这般季节,这般气候,放假又处于咫尺,凡人都有种奇爽无比的感觉。这爽劲犹如男孩初吻女孩后刹那的美妙满足感一般。峰哥喊醒我并且给我变这个话题的时候,让我有了一点点的回忆;而回忆里的一切又那么淡然有趣。

想起,刚来这个学校的时候,我穿了件用针缝了一遍的牛仔裤在学校通讯室往村长家打电话的情形。事情是这样的:我说“打电话老师。”他白了我一眼。寻个看似很和蔼的老大爷,之前,叫他老大爷之后叫他老头。不耐烦的用手指了一下桌子上满是灰尖的电话机。我拨通了电话,良久,他见我没有动静,问:“通了没?”“通了。”我说。“里面说什么,你怎么不说话?”我说,一个女的接的。“他说什么?”“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她说。

他扑哧一下笑了,我的大脑即刻像吸尘器一样,把他所有的笑都装进我的肚子里,经过消化变成无尽的凄凉与自卑。

这种凄凉和自卑促使我极度地模仿城里人,由无知变成先知,由愚昧变成博雅。加上我超俗的性格,摇身一变成了人们匪夷所思的产物。这些东西在以后的生活里也并没有感到有多少的奇怪,因为许多东西毕竟都在发生着变化,而且越变越离谱,越变越新奇。

两天后我们吃饭的时候,邹波波猛的抬头,大家一愣,都抬起头。刘慧莹笔直地站在那里。邹波波嘿嘿地对着她笑,我们更愣。此女白净气质,发丝飘飞着浓香的洗发水味道,美丽逼人、诱人。峰哥开口道:“慧莹干什么?”刘慧莹莞尔一笑道:“峰哥,找他。”手指着邹波波,邹波波的手立即指向自己道:“嘿,峰哥,找我?”刘慧莹忽然从背后两手指夹出一纸条,当着全桌吃饭人的面说:“邹波波你这是写的什么,嘛意思?邹波波被刘慧莹太突然的举动一下子弄得不知所措。脸一秒从眉头红到脖子低下。“什么啊?”邹波波言不由衷道。“什么什么啊?”刘慧莹将纸条有字的一面朝向大家,我猛得一惊。字迹好熟悉哎。邹波波喘求刘慧莹:“哎,刘大小姐,哎,不,同学,我们私下处理好不好?”大家一起喷饭,喷饭之后,邹波波尴尬到了极点。邹波波当时心里想这简直是种折磨,咬也咬不透的折磨。慨叹老天不公、上苍不济。心里矛盾得没个词表达。愈是这样,心不由己,手一滑,油饼从手中脱落到汤里,汤四溅,飞到每个人脸上或身上。“精子,你?”峰哥说。刘慧莹大惊道:“什么?”峰哥意识到这个绰号是有问题的。邹波波解释道“精子啊?”“怎么了?”刘慧莹迫不及待要知道后事如何,邹波波说:“他说,我,精子,那东西滑到碗里去了。”大家没饭喷了,只好前仰后合的笑着奔去他处。

上课的时候邹波波给我扔了个纸团,当时由于某事气愤,没有在意。晚自习第三节,我一扭头的瞬间,邹波波一阵窃笑使我情绪感发。写一纸条说:“精,何笑也?”纸团飞来,说“大喜”,“二黑子,换位”。我一两行来。邹波波是这样说的,晚饭前,刘慧莹来到他的位置上说:“邹波波,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写这东西?”邹波波无奈答道“其实,其实我觉得你蛮有趣的。”“是吗?”“对啊。”“那我哪有趣?”“哪儿都有。”“哪儿都有什么意思?”“你这个人全身,就你这个人都有趣”“你都看得清吗?”事情的结果是邹波波被打,刘慧莹早就开始暗恋邹波波,暗恋理由不明。

晚上,起风了,窗外的风情不自禁的一点点加大,我浑浑然于半睡半醒状态时偶闻有人窃窃私语,谈论的情节栩栩如生,故我睁开眼睛蒙胧间感觉到同铺常强健和杜鹏谈论的不得进入某一个境界。外面小雨润如酥,我怎么听都不一般,猛地坐起谈话嘎然而止,两人异口同声道:“池哥,怎么了?”“你们说啥呢?”强健如怀了春的少女般羞涩吞吐道:“你还不知道啊?”我说:“我知道什么啊。”“落后了,落后了。”常强健昂首挺胸道,我常某人宣布(声音越来越小,有消灭捭的趋势):

昨日——隔壁宿舍男生和二、三班女同学深夜离校,据消息称可能发生了性关系。“真的?”我很惊讶的问。“那是当然真的”杜鹏说。杜鹏又说“还有——”“还有?说。”“据不可靠消息称——”“操,别卖关子,快说。”“那女的今天出现异常症状,据说(杜鹏把声音降到了最低限度)——那女的月经不调,还是蓝色的。”“操,我说你对这还颇有研究啊。”常强健说:“你说这俩人会有啥感受?”正说着,面部肌肉松驰度仅次于常强健一副摇摇欲醉的神色,终于明白两人为什么讲得廷口残喘,洋洋洒洒。

第二天早晨是一个平平淡淡的早晨。教室的玻璃上映印着灰色的玲珑树影。玻璃干净的时候,阳光浩浩荡荡的进去;玻璃浑浊的时候,阳光的温和度则有不同程度的折扣。这样一个静静的简单的变化,都是九分的像人生。

昨日晚时的一丝细雨带走了几天的气候的不安,今个儿波平如镜,阳光映射给大自然的底色汇若无涯。

早晨跑操完毕,“杀”进教室,许多人不约而同的骂呵道“操,老王八蛋,装什么,早晨跑操!”强身健体的口号取消整日操一句句英国鸟语喊起来。

老王是该校校长,老王在校外夸自己学校好,我们称他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老王告诉我们他的啤酒肚是他三十年喝出来的功劳。这也难怪人家老王,谁不想看着自己的事业兴旺发达,美名远扬。话说人聪明到了极限境界就是聪明绝顶,老王想必还不算太聪明,所以绝了半个顶。后面的几根头发刻意弄到前面疏理,但还是掩饰不住他真聪明。两年前老王为激化学生学英语兴趣,花“巨资”从县重点请来两位外教,外教魅力无限,打乱学校正常生活秩序。当接外教的车进入学校后,人声鼎沸。团团把车围了个死死。来好奇这对最特别的种族。不晓得谁向老外头上“拍”了一下,据说是轻轻的一下。老外火冒三丈欲开车发火。老外操着鸟语打着手势喊了一阵,估计是骂。而且老王性格气度不凡,此君对人态度不一,故常有人在背后耻骂。有的骂他称为老秃驴。比如开晨会,看见女同学做小动作,只发动面部表情,刻意踌躇一下,以做暗示。而如果看到男的便成了物理学磁性排斥原理,充分发挥他领导的权利意识,据说对待老师亦如此。

第一节课语文早读,介于我心底不平,五脏间交流不畅,打心眼就难受,加上本来弱不禁风,所以我现在只想扮演绵羊的角色。虽是如此,我还是颇为激动,有时候就是莫名其妙的兴奋和难过。

中考逼近,全都被固定在一个严谨的范畴里面。我尝试着自我放松一下,再装出沁人心脾的样子,瞪大眼睛向窗外望去。我看到的只是一片漫不经心的天,语文老师要索定目标。而且那个目标竟然就是我,于是我在一秒钟的时间里产生两种感觉,一则是生活是多么的尽人心意的美好——我一直把期待徜徉在毕业的感觉中。二则生活是多么的不美好——终于还是没有自由,受好多不让你解释的约束。

我再次斜视那敬爱的语文老师——老崔,他眼中发出慈祥而又坚锐的提示信号,直致于我。于是我立即回应微笑一个,我嘴里背着书歌,想入非非,他自然不会看到我心里在想什么。加上我语文成绩一向绝佳,更加上我一向厌烦背诵课本里的古诗词。

学了忘,忘了学,学了还得忘。

忘了学,学了忘,忘了还得学。

就好比吃饭,吃了拉,拉了吃,吃了还得拉。

拉了吃,吃了拉,拉了还得吃。

听来口诀不雅,但都是正当循环。而实际情况是,当我的想法不能决定全部的时候,还必须得服从他。

想到此,忽听有人大呼:

昨夜十点十分十二秒,夜,解衣欲睡,月夜入户。欣然起行念无与乐者,寻张小玲,小玲亦未寝,相拥抱于大厅。

听者开口大笑,而且笑的得一发不可收拾。

亏那老崔玩他新买的手机。否则这老崔便又是坟头上耍大刀,活人死人一块吓。

我渐渐发现如此课堂可谓奇趣甚加,老崔抖抖精神开始说话。老崔说:“啊,同学们《记承天寺夜游》是一篇好文章,我们要把它学好。“故且不谈自己教好与否。

“昨天,我要求你们读熟且会背,下课我要抽查背诵情况。”我顿便其趣大增,筋骨想要再去伸展,嗓子也正欲冒烟,不过除此外我无济于事。

此时教室鸦雀无声,一个个瞪着眼蔚然成风,望文生必看老崔,方时暗然失色,大的不如当年。

我唯一的伟大之处在于,此时并没有感到临危不惧或是惊慌失措。在我不会背这篇文章的时候可以去独览憔粹柳残阳下幽幽的淡影,那很美。

老崔随意性的扶了一下眼睛,又随意性的把目光停在教室里扫视一番。

老崔说——老崔因为鼻音快于口音的缘故,先翁了片刻,余音未平,又起一波。嘴里硬是蹦了个陈佳欣。

陈佳欣猛地站起,大家大惊失色以为此君必会无疑连站起来都那么有气势。结果出人意料的是,他站起来后用手顺便擦了一下鼻子下方,之后默默不语。老崔鼓励道:“别紧张,慢慢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就可以了。”

外人看来不勉怀疑老崔在审训嫌疑犯。

老佳挠挠头,给了老崔一个白眼,继续他那叶鲁达式的幽默又仿佛是在告诉老崔沉默是金,冲动是魔鬼啊,千万莫打破我们如此默契的组合。大家开始怀疑是不是他刚才站得太猛,身体血液循环加速而导致临时性脑瘀血。头部下缀可是最为明显的临床症状表现。老崔表情大变,目视佳欣。我害怕万分,心里祷念着,千万不要喊苏雨池。

气氛依然十分庄重。我想这下完了,一种强悍凝重的尴尬式结构让我们视目以待。突然隔壁公路上一声汽车鸣笛,这笛声神奇无比,带着自己数秒钟积赞的激情,带着同学们默默的由衷的期待,老佳厚积薄发,老佳大背道无丰六年……

竟一字不差背完。甚至连标点停顿的节奏感都表现的淋漓尽致,完美无瑕。这也更近一步证实了同学们先前猜测的正确性。老崔说“好,好,好。”老崔说最后一个好的时候表情有些收敛。“陈佳欣同学背得不错,干嘛那么谦虚,会背就背嘛,还呕时间。”老崔表示,此次检查情况大家可以一目了然。总体情况还是不错的。有同学诧异不解喊道:“老师就挑一个背的就代表一个整体啊。”老崔扶了扶眼睛,幽默性地加了句:“那是不可能的。”

我英语成绩奇臭无比,所以呈现给老英的脸色逊于老崔。

老英曾在办公室与我交谈。

老英问:“苏雨池同学请问你怎么看待英语?”

我说:“老师,英语在我眼里如同天书。”

老英问:“你喜欢学英语吗?”

我说:“老师,如果喜欢,我就不称它为天书了。”

老英说:“你应该慢慢去学嘛。”

我说:“拜托,老师,我真的学不下去了。”

老英说:“苏雨池同学,看来是无药可救了,但我看你比较聪明,还是学吧。”

我说:“老师我真的学不下去怎么办。”

老英:“我教你个学英语的密诀。”

我说:“你说吧,老师。”

老英说:“你可以多读,如果你有耐心,一个句子读一千遍,天书也会背的……(最后)”

老英又说:“以后英语可能很重要。”

我心里回答:“这是纯纯粹粹的废话。”

而我嘴上得回答:“是的,是的。”

而今日课堂上的老英变得几分严肃,同学们激情甚加,老英stop,stop连续喊着。

老英开始说话The stars are far away

The whole world knows that.

A lost chance never retwres.

虽然老英这般说话劲头,台下同学没有感到丝毫的诧疑或不爽,因为可能已经被同化了,三翻五折,排山倒海后,老英终归正题,老英说“同学们,英语这东西是门语言,我心里暗骂老英废话甚多。

老英说英语一定要背,不背一定不行,咋天——我的思维快于老英的嘴。

老英就好比老鹰,学生就好比蛇,结果大家自然晓得。

十一

跟离中考有一个月的时间,仰望天空,淡蓝色,给我们所有的感觉都是淡淡的,戴上近视镜,视界里的窗外的一片干燥且干静得出奇。

邹波波和刘慧莹开始了恋爱,无比真实,无比缠绵地恋爱。

那天,晚自习后加班的人都回宿舍睡觉,邹波波拿一张画,自己画的,准备送给刘慧莹。画的内容是:一条河,沿河一列柳树,可以看到且感受秋运。苍黄色带着诗韵的枝条。上面是蓝天,无比明亮的天。

一个安静的教室里剩下两个人。

“刘慧莹,你能不能待会去睡觉”邹波波暗暗契契地说道。

“为什么,有事吗?”“是的。”“这个给你。”说着邹波波把一副包裹好的字画递去无意间触摸到刘慧莹的手指,滑润、温馨,一秒钟的美妙感醉了邹波波。

一个房间内徘徊着两个人残破的呼吸声。

之后,他们有一个浪漫的星期天,是邹波波先提出的,其实也表示两个人共同的意愿。邹波波说:“慧莹,你这个星期天能不能在学校里过啊?”转过脸,邹波波的脸上洋溢着一股神秘的渴念,不想打破爱自己的人第一次这样的请求。刘慧莹想:初恋的感觉竟是超越自己灵魂以外的东西,对方竟是自己的一个填补。寂寞时不再寂寞,苦恼时有安慰,挫折时有鼓励,软弱时有督责,迷失时有指南,甚至有种为他付出所有的欲念。第一次付出真心的妩媚。

“是的,我这周日没什么事,没打算走,你小子也留校?”刘慧莹脱口而出。

“当然和你玩挺高兴的。”邹波波说。

当一个人漫游的时候,在青草里坐地仰卧的感觉实在甜美,有时甚至打滚,因为草的和暖的颜色自然地唤起你童稚的活泼,在静僻的道上你就会不自主的狂舞,看着你身影幻出种诡异的变相,因为道旁树木的阴影在他们的婆娑里暗示你舞蹈的快乐,你也会信口地歌唱,偶尔记起断片的音调。

那一天的浪漫他们是这样创造的。

早晨,邹波波制好泡面静静地等待,阳光已弥漫在他的面颊。呆会肯定会热得厉害。他们约好7:30一定要见面。一会,刘慧莹跑着来,微微的一侧身子“邹波波,看,我今天穿的怎么样,漂不漂亮?”给邹波波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刘慧莹白的彻底的干静,头上翘着一支小尾辨,在阳光下纯粹的微笑,穿着一身洁白的运动服亭亭玉立。

用安妮宝贝语言刻画。就是“一个依稀都觉得可爱的身子888。”

十二

苏真真走到讲台时,我已回到自己的位置,苏真真没有看出破绽。苏真真说:“再过一个星期我们学校要连续举行四场比赛。”台下哗然。“又要比赛了,又要比赛了!”“停!”苏真真笑吼道。她缕了缕散乱的头发继续说,第一场是拔河比赛(说到这里有意向旁边的胖墩看一眼,仿佛感觉方用人时觉情少。)后面峰哥、龙哥握紧拳头准备应战。“第二呢……后面的女同学问道。苏真真得意宣布:“第二是广播体操。”台下再次哗然。“我操,又得苦练”,以下的废话我们都没听下去。只知道第三场是歌诵比赛,第四场是书法大赛,我们内心充满了激情。最后苏真真说:“大家注意,团结第一,比赛第二,”“噢是。”苏真真刚走出教室又退了回来,我们大惊。她又补充道:“同学们就目前来讲学习第一,友谊第二,比赛第三。”

我们都装没听见。我们由于过分激动,都没有学习。老师上课时我们很自觉地说话,老师很自觉地讲课,互不干扰。

我怎么想不通学校为何一下发疯似的搞那么多活动。

“哎,老佳,你说学校为何一下搞那么多活动”。“靠,你问我我问谁,老王装逼呗。”

“听说他要广泛征集照片,然后到校外宣传。”峰哥说:“噢,怪不得呢,那么虚干嘛呀。”“没说啊,他装逼”。“你小子那么凶干嘛?”我气愤道。“还有。”我说。“这苏真真也真是,比赛就欢了。”老佳说,“还不是让我们去给他争量化管理分,然后老王给她加上一二百元的工资。”“真行啊,他!”

十三

饭场上又是一片片菜碟,值日生们不辞辛劳地工作着,而这时,我筋骨的雅兴大发,提议去打乒乓球。老佳说:“池哥啊,你眼没毛病吧。“不就是没球台了吗?哥年级大了,看不清了,多多包容。”老佳说我们不如去洗衣服。”我忽地想起床边还有一大堆的衣物,连赞说:“好。”我们来到宿舍,宿舍内打扑克。老佳敲门,房内防守工作做得相当谨慎,“谁?”“你爷爷。”老佳道。我说,快开门,屋内传来:“不吃老蟹蛋。”邹波波带着奶调说“不如去吃屎”。门开,我们进。开门的是小六,刚才所说的是我们的暗号。邹波波朝墙上的一张半裸体画望了一眼开始收拾东西,我们收拾完毕,才知道没有盆子。我们宿舍有个习惯,就是除刷牙用具和身份证外,其余一律通用。

俗话说“什么你的我的,大家的”。

可是结果是张三的朋友借一个杳无音讯,李四的朋友借一个一样和李白对酒当歌去了,最后弄得我们无处可借,因为别的宿舍不搞什么大家伙。

老佳集中生智说“波波,你身子小,爬床底下去看看,有吗?”

上次我们的常强健就是在那下面找到的。在老氅铺下找到的,你先去看看。顺便说下老氅。此君原名马瘛,人如其名,外传三砖砸出个屁,此君相对来说颇有心得。偏爱读书,性格内向,脸部细长有超过李游咏的趋势,故另有绰号“老驴”。内心还是蛮好的。只是些许清高,不适于大众化。综上所述有人发挥充分想象为他起名“老”,其实我们的宿舍的暗号也是和他有关的。邹波波满脸愁容:“我才不去呢。”老佳说“好波波,去嘛,咱兄弟有难你怎能不帮?”我说:“波波,就委屈你小子了,回来哥给你买糖吃。”邹波波受不了我们式的琼瑶。舍自己为人道:“为了小子,我扑汤蹈火,再所不辞。”便一屁股转向床底。邹波波一转无防,时间甚长,我问老佳你那黄的是什么?“三卡啊(内裤俗称)。”“噢!几年一换”“换个屁,本人穷,就一个”“噢兄弟的确挺简朴的”“那你现在没穿吗?”“这没关系,我穿着大三呢”说着便挽开腰带让我看。我应呵,大可不必,不必。老佳也用诡异的眼光看了一眼墙上贴的半裸体照对我说“你还不知道波波那小子呢,他两个内裤可以穿四周,你看怎么穿?”“那,那只有重复了。”我漫不经心答道。“不”我有点急了,“你恶不恶心,给我谈这等下流问题。”老佳不服气又说:“可以反正两穿。”老佳的话随风飘到了大西洋,没有回音“我的K。”“我的三个2。”他妈的,烟灰掉床上了,小六说“靠。该我了。”

我,老佳,邹波波等生活在一个这样的世界里,有时真让人疲惫不堪忍受。忽然我感觉到邹波波还在床下,我急忙喊正在抠指甲的老佳,我说:“邹波波怎么还不出来……”老佳说:“可能死了吧!”

“完了,他要死了,我们的衣服可洗不成了!”,邹波波一头蜘蛛网从床下转起“哥们,没有啊!”“噢!我还以为你死了呢。”邹波波不屑道“怎么会呢,我邹某人福大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夕阳在地平线上挂着久久不肯落下。顽童撒尿涂遍了天际。

“那怎么办呢?”老佳说“咱不洗了。”我说不洗是绝对不行的。“那怎么办?”最后,我们决定要邹波波去女生宿舍借。邹波波开始不肯,最后还是照行。女宿舍离我们宿舍十分近,所以几秒钟内就可借回,而且一借就是四个,我们夸这小子有前途。

我们洗完衣服已迟到两分钟,不过还好,我和班长龙哥的关系铁硬,没出什么事故。

十二

其实不脱俗的分子也可若彩蝶般翩翩飞舞,凭其纯自然的睿智,勾勒出日子的轨迹。裸露出纯静,超然,完美的灵魂,感化于聂鲁达式智慧意境的幽默。当其用真正的渴望,精魅的乐观态度去生活时方知一切都会庸俗化。难得从懵懵懂懂之时进入角色,一旦进入便是终生,终生的角色那环境若风在冰川间,狂暴围你奔驰,肆无忌弹的包裹着冰屑,逼你无处躲藏。任你把潜在的力量发挥得淋漓尽致。完美真的不存在,包括蒙娜丽莎式的笑达芬奇的蛋若有也属纯自然化的,不加修辞的,更是人性化的。

一切默默的迅速的变化,我们还是来去自然最好。完美自己不太完美的东西,而且这些东西是一个虚伪的理想的彼岸,就像老氅日记里写的那样。

“你不能决定生命的长度,但你可以扩展它的宽度

你不能改变天生的容貌,但你可以时时展现笑容。

你不能企图控制他人,但你可以好好把握自己。

你全然不能预知明天,但你可以充分利用今天。

你不要求事事顺利,但你可以做到事事尽心。”

我们终于在夕阳落下地平线之前听到下午第四节课上课的铃声。苏真真从办公室几步跨进教室,教室早已沸腾一片,而后一丝凉意袭进我们。我们不得不加衣服,树上光秃秃的几乎每根树上不剩几片叶子。看天空不勉有几分凄楚之意。我和峰哥邹波波们似乎又长了一岁,却似乎又少了一岁。从小顽童变成了老顽童。我们的课程似乎也变的极为紧张起来,而且紧张得一发不可收拾,甚至让我感觉受不了。突然有几天又热了起来,最热的时候下了一场小雨,小雨过后我们老师做出了一个戏剧性的决定就是要调位。这次调位调的几乎是所有调位过程中调的极为特殊的一次,他们把学习好的和学习坏的混杂,这不勉也多了几分戏剧性的矛盾。而老师却又都说这样调位有两个目的,学习好的感化于学习不好的,学习不好的融入学习好的。这恰和同学们想的反之。

我们调位后总体感觉还是比较好,我和一个叫做楚萤的女同学同位,她非常不错,以致于达到我比较满满意的程度。

楚萤是一个比较淡然清纯的女孩。

她的脸上时常流淌着幸福的微笑和看不见的忧伤的神秘。

她的大方随意的韵致对我而言无疑是种隐形的幸福的享受。

我们之间的默契与日俱增,她的女孩特衣/殊的气质与成熟成了我脑子里朦胧的依靠,我们的日子合愉悦的进行着,后来我想到假如没有她,那最后的浮躁的日子真不知该怎样度过。

而我,能透过她雅气十足的眸子看透她深邃的不可琢磨玩世不恭的心灵感念。

和她相处的第二天就激起了调皮的雅兴,和她七/开始了无心的嬉闹,而最后的感觉却不像是种感觉,一种忘乎所以的亲切感把我们解围了。

初中的最后一段岁月里我们所有人做到了几乎所有我们想做或者觉得做起来十公/分有趣的事情,每一天的淡然组成了一个很大的难忘,那些时日,即使不说,眼神里也分明能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温度,原本就把植于心间的声音,像藤蔓一样破土而出,迅速生长攀附上心室壁的每一个角落,最终温柔而又沉静地覆盖了整幢心房。

透过窗子外面月色的朦胧迷迷茫茫,我们看到刘慧莹与邹波波地恋爱已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淡白色的光线退着潮。

“我不要你的任何承诺”刘慧莹说。

邹波波嘿嘿地笑着,不语。

这时,刘慧莹感觉时间在这一秒钟停滞。

停滞在某一个静立的点上。

已不在乎什么言语表达之类的东西,只咀嚼源于性灵里的一种美好的感觉,并且奇怪的认为预/彼给予此的都是理所当然。

暮色苍茫,一声铃响,零散地几个人向宿舍走去,剩下的在教室苦读。

我,邹波波,老佳,刘维诺,峰哥相继走出教室,岳志强一声喊叫住了我们。

岳志强见我们回头说就更加带劲的喊,喊的音色大变,并且挥动着手臂,他的喊打觉了我闪八分的心情,抬起头,让人的眼发了酥酥的星光点缀苍穹夜空。

岳志强与峰关系的铁硬是人人皆知的,只是此君头脑发育不健全,思考问题具有严重的单调性,必须经某人指点迷津才得以恍然大悟。

岳志强与峰哥两人密谈了一会,回头给我们一个失神黯淡的微笑,说,你们回去睡觉。

第二天,学校广播发出通告,美术专业开始培训,音乐专业暂缓两天,中午有体育测试,题目是跑百米。考试的时候我们才惊讶无比伴有三分饶性的知道,原来老王和考官是这样的关系,这是我们在考试过程中才知道的。考官体态肥胖,热的汁流浃背,背后汗流最后考官顺势连形势也不走了,拿着成绩填测表举给老王说,老兄,你自己填吧,看着填,哎,老兄,也不能弄的很离普喽,/。好勒,老王像是对这结局做了充分的期待。

这件事情给我们了一种说不出来道不明的感觉。

中午峰哥打了个招呼请假出去去市场。回来后,说,你们明天还要去两个人到市场,我们问,做什么。买黄瓜,峰哥说。

我们低头看见峰哥手里提着一个桶,经解释明白,峰哥要计划淹咸菜。我们听后有出乎意料的兴趣。

这天晚上我们睡的很晚,却很香,被一阵潮湿的风吹得舒服异常,教室里搞加班冲刺性学习的占到总人数的一半以上。侧所里的味道方此时才笪以收敛。在教室里——

翻书页的声音一直不停息,文字像苑白迷离的花朵,在空白的每一页上,在读过的每一页上,神圣的全纯粹的地自由,为了你,多少人在不顾一切地付出着。

那一瞬,我感觉到悲凉。

峰哥突然说话“雨池,快……过来,过来。”

“什么事?”

过来。

“噢,马上”

合上历史课本,我踢歪了一个板登,碰掉了桌子上面的一本书,两个跳步来到峰哥面前,峰哥一手拢住头发往上一掀,露出整个脸部异常的涣敬且三分的严肃说“饿不?”

“你不问还好,还真饿”

几点了?

“让我看看——十点半。”

我给峰哥安静地说完这些话时候,老佳,邹波波已站立在我的背后。

“什么事,峰哥?”邹波波问。

“出去吃点东西何如?你老哥我饿的身子发麻”

“哪儿,这三更半夜的?”我问。

“小镇饭店”接着又补充道,二里以外的郭家菜馆。

邹波波害怕的神色一下子摄入峰哥瞻孔。

“邹波波,噢,波波动,内分泌失调”

“呵,没事”,邹波波的表情如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峰哥,咱带着刘……——”刘慧莹,可以,可以,峰哥拍了一下邹波波,又思忖了一下,顿了片刻,双手一摊“完全可以啊”。

大家都在呵呵的笑着,夜掩饰了邹波波的欲笑还羞。

我们经过一颗颗世俗的心思考着简单的商谈之后,决定跳墙出去吃东西,夜一直在沉默着,格处静寂。尤其是那教室及诸如政教处宿舍之类的房屋,愈显得庄严,神肃,一些明显的,纯粹的观念触手可及。

我们鬼鬼崇崇的围着墙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地方适合我们跳出,为了找一个最佳地理位置,我们又转了一圈,/。没有丝豪的疲惫,一会儿,峰哥挥舞着胳膊说,就这儿。说着自己一下子跳上了墙壁,脚和墙壁之间的摩擦及两手在墙壁最上部的拉力他固定在了墙壁上一瞬,老佳模仿峰888哥的动作一跃,成功了,月亮顿时显得颓败的黯黄,邹波波发呆了。

“波波,你试一下”峰哥说。

邹波波顿时有了兴奋,不负众望地蹦了一下,不料负了众望根本不成,而且还示幸的划破了手指,十指连心,一阵一阵的隐痛侵袭了邹波波的身体,邹波波一只手摄住另一个手指肚,这种寂寥的痛根本没有办法说出,也好像根本不值得说出。

“你怎么啦”站在一旁的刘慧莹问。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属于我们几个人的世界的时候,这个时候,心里无声的坦了许多,没有丝豪的顾忌和隐忧,都显得格外的亲切。

峰哥看了一眼我,没有说话,这时,我闭了一下眼,目光愈是漆黑一片,/。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打火机锵然的点燃那穗金黄的火苗,照亮了一张含笑光洁的小脸,刘慧莹的脸,此时的刘丰慧莹的脸上是平静的。

她平静的皱起了眉头望向邹波波的手。

下一秒钟,刘慧莹的手里拿着手捐擦试着邹波波的手上的血痕。与此同时,墙外传来声音“峰哥,怎么回事”是老佳发抖的声音。邹波波道“没事,没事,哥们,马上。”

邹波波即刻挣脱刘慧莹的手,向前迈步。

刘慧莹“哎”了一声。邹波波顺势遵在了墙角下了,说“莹,你蹬着我的肩膀上去。”

我们费了好大的力跳出墙后,进入了一个相对庞大的树林,然后顺着一条土路走去。沿着公路十分顺利地到了郭家菜馆,菜馆里的灯一个接一个的熄灭,老板肌肉僵硬,面部表情基本停滞。

说“吃饭的吗?”我们离他约有十步之遥。

“哎……嗨!老板,别关门,我们吃饭的。”

“明再来吧!”老板漫不经心道。

“那怎么能行,我们大老远跑来了,况且我们真的饿了”

“吃什么”有吃无力的问。

峰哥本想大吃一场,一看这等趋势料想还是干脆利落点。

“面条”峰哥答道。

“几个人?”老板问。

“五个人哇,”邹波波怀疑这老板熬夜过度真的出了些什么问题。

“有花生豆没?”峰哥又问。

“要多少?”

“一盘。”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老板把面条端了上来,恨不得我们一步蹬天,马上吃完,以一致于我们的空气晨飘散了些许不愉快。而且,老/花生豆忘了放盐,我们兴致全被老板打消。静静的空音里除了峰哥几句逗趣外就是缄默和彼此的呼吸参杂着吃面条的声音。

邹波波时而望了一下刘慧莹,目光对待的一瞬间彼此微笑着,良善、深邃、无语、柔和。

或者灿然一笑。

刚从店里出来的时候邹波波叹了口气。

峰哥仰天叹气道“这人怎么这样,有生意有钱赚还懒洋洋的。”

老佳说:“现在都几点了,我早就看见老板娘给老板使眼色。”

老佳的语沉默在夜色里没人回应,每个人的肚子里都被装的饱饱的,夜深的让我们时不时的感到一抹苍凉。而这时的目光异常的特别,给人一种灿然开放的情怀,和一种寒露欲滴的幻觉。

我似乎忘记了夜里怎么回去,怎么睡觉的,只有我的心在静默中得到确认,这个夜里我变的软弱了,我突然想寻问生命终极的意义是什么, 角/有思想,却没有理想,只懂一个遥不可及若梦般的远方、前方。那个前方的遥远,好比在一个永远也不可能达到的时空里,我对心底发问,对着这样的星星的底色。

我付出过什么,得到过什么,呵,有什么样的留痕再让我思考一下,有什么样的引子再让我胡思乱想一翻。

叩访自己的内心安全深处后,明白,我是一个干净的我,清清的我,我的心仍然是一颗完整的纯粹的心,我的忧伤仍然是一种土色的柔弱的忧伤。没有破碎过,只是可恶的是我厌世的心绪,每当它产生时,脑子里总是充满着悲痛。心底初伤露弥漫。

黑板报上有标准的娃娃体写着“放飞梦想,青春时代的我”,这些字迹显明的进放我瞳孔的那一刻,我是沉默与自卑的,除了这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习惯了这没有一丝管绊的一个真正的自己,也有自己年少的带着沉淀味道的蓝色的梦,随心所欲的属于自个的。

步入所谓正正规规有声有色的日子简直就是对自己思想的一种折磨与伤害。它会磨平我伟大的美丽的创意的棱角而和别的全样去做平凡着的伟大。

最后值得我痛苦的是我要对致少两个人说对不起,父亲呆……母亲……。

里里外外都顺着思绪想一下,心里会无比的舒服,舒服的近乎于一种甜美。

老佳的善良和我一样,异常的无心与纯粹。

老佳的最大特点就是说话无比的直,直的让某些人心烦或者让某些人觉得他太不成熟,但他说出的话很值得我们恋旧,因为他的话总是我们想说而又说不出的。

一秒钟,我的脑子里还是空白。

两秒种,我的脑子里还是空白。

想,很想想想往事,思考些无所谓的东西,诸如以后的生活之类。也是许只顾有这样,游移在我们生命中的那份神秘的牵系老/才会更加牢固,更加完美。

关于前程,还是自己的一个国度里的理想缩影,没有什么先知或者预约过的东西。

校园里的生活在很多的时候给我实在的感觉就是令人888乏味枯燥的近乎于麻木状态,我们索性称学校为监狱,这是一个具有很强的开拓性和代替性意思的名词。原本教室内的电视机每周还要放一次《新闻联播》而现在则让机器永久性的长眠,真害怕有一天电视机会因为没有利用价值而悲伤到极点,自卑到极度突然爆炸。

我还清清楚楚的记着那一天,是下午。

学校安排给我们班一节化学公开课,我的座位在最后边,那天心情出奇的烦闷,而恰恰刚上任的校主任就坐在我的旁边,上课铃响后的十分钟里,那主任不停的画着,记着,他的体态和老王相当,坐姿十分容易让人产生同悯心,第二个十分钟里他开始睡觉,而且当他睡的头一歪而睁开眼睛的那一瞬就看一眼手表,当我和他在不经意间目光交触的时候,我发现他的眼镜里的眼睛里充满了冷不丁的淡漠,我想,你知道什么已所不能勿施于吗,才十分钟,较之于我们岂不成了轻轻弹指间,而后,我无聊到极点的时候,他睁开眼睛突然发现我手里拿着“诺亚舟”。呼一个机灵“嗖”的把其夺去。

当看到上面显示的是化学方程式的时候又遭了罪似的迅速的放回。

第二次他又看见我还按着上面的键,又一个“嗖”的夺去。

不知他按错了那个键,屏幕出现“游戏开始”四字,反过屏幕让我看一眼就装进口袋,说,下课去我办公室。

这人是可以理解的,刚刚是风和日丽,转眼就可能阴云密布,这一刻端庄典雅风度翩翩,转瞬也许就横怒目威风凛凛;看上去睿智果断凛然不可侵犯。

而那时的天气热的要命,热度可以触到手心,怒愤加速度漫布于我的全身,/。那一秒钟我的心复杂到了极点,下课了,我还置身于纷杂的思绪当中,当我归于现实时,需要一切的睡眠方式,因为我乏困到了极点,/。并且我想那主任已早入睡,我醒的时候已下课,晚饭后我去找他,首先问同学,新上任的那个主任姓什么,回答是,可能姓李。于是我有了目标,走到政教处带着点委缩和“改过自信,从新做人”的意味,问,请问老师那李主任要在?

“二楼,二楼”有人答。

我跑向二楼同样的话向他们问了一遍得到了差不多类似的答案。“可能在三楼。”

三楼的回答是可能在二楼,而且还给我了一个鄙视烦燥情绪的眼神。

这件事情的发生让我难受着愤怒的及点,更可甚的是当我终于找到他的时候,他说“今有事,明或后天再来。”

我再去找他的时候,他问“你是干什么来?”

“找我?做什么?”

我解释:“老师,你听课的时候把我学习机拿走了”

“——懊,你几班的?”

沉默。

他思考了一会,想了一会,矜持的看着我说:“噢,你看看,你这种问题是很严重的问题。”

我说“老师,这其实是个误会—— “不要解释”那李主任道”

那主任又道“呵,你这学生态度可不行哈,你不用说絞辩,也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这老师训人有了固定程度模式啦”我心想。

他又道“你这机子放在我这儿,学期末拿走,要不现在想要,就要你家长来一趟。”

些许的不解与狂燥情绪开始在心底涌动。

我又说:“我要做英语阅读理解查英语单词的”

“那也不行,必须叫你家长来一趟。”

我心里默默的算了一笔账,因为他一个小小的误会,搅乱了我的心思几天,还要几十里外的家长来到学校,这其间要浪费多少的时间,多少人的时间,首先,父亲无论多忙如果听见儿子在校犯了错误都会不顾一切马不停蹄的赶来,这样之后学校要扣班级的量化分,班级又要扣个人的量化分,给班级抹了黑要遭同学和班主任的不悦,和家长的关系也闹的很僵,我越想越觉得和主任之间像两个调皮的孩子在闹事。

我尝试着解释道“老师,我家离学校很远的,交通也不方便,再说……”

其实真的没有那个必要。

老师说,这样吧,你写一份检查。

我问“老师,我写一份检查你把学习机给我吗?”

老师说“那也不给,这游戏机是绝对不能在课堂上出现的。”

我说,“老师,这是学飞/习机。”

“你还敢狡辩是不是?扣你们班级的分啦啊!”

“你别扣,这跟我班级没关系,咱们能平等点说话行吗?”

“平等,咱们永远不可能平等,你是学生,我是主任,级部主任能平等吗?”

一股脆弱难耐的情感潮流流蓦的袭遍我的全身,顺着血液流淌开来,鼻腔顷刻堵塞了,顿时成了一个呆立的,空空的,麻木的人儿。

我从各个角度思考了一番,思考的结果是“学校能让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当主任的的确确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即使你用最宽大的心和最高度的眼光去看。”

那天夜晚我无比的悲历,陷入某种无法自拨的深深的思索之中,但我深知,明白,在没有资本的情况下,是要服从某些人的,而这种资本的侧影就是金钱,权利人际。

当太阳光茫四射大地又是一天的时候,我的烦悉情绪都消散了许多许多,昨日的情形像一个戏剧性的梦。

梦里,梦外都是充满他侥幸。

而对于现在大部分的人对文字,公式、线条,都失去了由衷的兴趣,我们根本不知道,我们 种生活方式意味着什么,或者它终究有什么意义。

而我总有那么一个很敏感的时刻,去深深思索不被人在意的某些个瞬间的解逅,和关于我们生活本质的失落最终铭心刻骨的记住那一切。

校园里的大我数人,或者全部的人,已被校园这个固有的概念所淡化,老师、主任、校长……都在被一种偏差的模式同化着,一种低调的权利意向在这些人眼里徘徊着,逗留着。分散着最终在他们接触生命时碰撞着溅出悲哀尴尬的火花。实则令人愤愤不已。

“呦啊,峰哥,在哪里弄的洗发水?”

老佳的声音像旋风一样规则的传出。

“别说话,别……嘘”峰哥打着手势,顺手把洗发水装时课桌抽柜里,接着走近教室门的是岳志强,此君非凡人,音乐气质超强,除上文介绍他呆慢外未来也有些讦的望,目对乐器异常敏感,学校的每次演出此君必参加无异,苛/某个时间,我灵感一来,写了个小品剧,恰在不久,学校庆都是节/教师节就用上了,岳志强竞演上了主角,下台后立即向我的位置,道感谢伟大的编剧雨池先生,然而关于他最近的一个奇怪就是爬上了搞师生恋的趋势的高台。

他对我们说,也喜欢并且爱上了微机老师,我们都一怔。

这让我闪哥们十分为难,因为在初中就出现师生恋,无轮峰哥和他多么成熟。事情的本质都存在着很大的难处与不可思议,况且师生恋的师恋与否还是两码事。

我们中午有一个小时的微机培训,在这段时间里岳志强兴奋到了无法表达,一天微机培训时刻,在学生自主练飞/习的30分钟里岳志强进了微机都是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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