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西伯利亚
天气预报:12月1日-5日,入冬以来最强冷空气将入侵我国,且给我国大部分地区带来大幅降温,有些地区降幅在10-15度。
我把双手插进口袋,背向着风,逆走。路旁的工人还在忙着植草,这样的天气,小草还要忙着扎根,而等待它们的是入冬最强的寒流,人总是太残忍,无论对人还是对物。
Mp3里播放的是安魂曲,随之而来的是低声的吟唱、连绵不断的雨滴在深泉里的声音、深巷里的欢笑声、白色海浪里的奔跑声,仿佛来自遥远的黑暗之所。潮湿的空气带着硬度。脸上的漠然加剧了冰冻。
迎面走来一个女孩,裹着棉袄,手里拿着冰激凌。被冻得深红的嘴唇却炫耀着这折磨的快感,当寒冷绵延不绝,用冻来征服感觉。这是我的解释,我不知道女孩为什么喜欢冬日里的冰激凌,我还是喜欢温暖,比如红色上衣,给我的视觉温度。夜里总是太冷,而你的问候冷得没有一个符号。你已经暗示你永远不会为谁改变你的初衷。
开始的开始,我把付出等同于快乐。
后来的后来,我把付出当索取的理由。
如果雪地给了你纯洁,你为何在上面留下脚印?即使再深的印,也终会让大雪覆盖。
寒流没带给我什么,除了寒冷的事情袭击。你叙述的时候那么平静,好象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好象不是发生在刚过去的二十四小时里。把寒冷丢给内心收藏,颤抖把心蚕食,沙漏一样的不可逆转。我不知道你如此的平静要排练多少次,你给我的票还在,只是摩擦掉了日期。
我在仰望冬天的时候如一只棉被深厚的茧,透过白色,你的声音告诉我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而你还在那里,我无能为力。第一次认识到我们的世界相隔那么远。
你说一个生命在你一尺的范围结束了呼吸,你总有一种承受悲剧的能力,应该把生存的权利全归于你。我不知道灾难为什么总是降临在你身上,也许你追寻太多,如我,一只深陷的茧,即使在旋涡里也能安眠。
总有很多邪恶的生命在低温里消亡,而寒冷降生了什么?冬天是大自然的涅磐,毁灭寄生的以及丑陋的,等待重生,可漫长是过程。
想念会让空气变得稀薄,无法截止的蔓延,重重围困,请告诉我突围的方法,再也无法生存在没有自己的空间。
如果这里是一块土地,我只想种上蝴蝶兰,我愿意花开,愿意阳光在身上的舞蹈,愿意笑靥开在风里。
只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