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
二零零九年的第一场雪,比去年来得更晚一些,也收敛了性情,夹着些小雨,飘落在灰蒙蒙的尘世,带着每一个天国的
梦,抚摸着孩子般的笑脸,没有声息地融化在手心。
来到武汉,去年却不曾看到雪,说是雪灾,但休学回家后却只能想像白色的帷幕覆盖这个世界,苍凉、冷酷,家是很少见到雪的。但每一次见到雪都可以让我们兴奋上好几天,推开小窗,用红通通的小手捂起堆雪,任由那冰凉的感觉被温暖覆盖,打雪仗,是再有趣不过的事了。虽然不及北方的规模,但兴致却是一般的了,跳跃在教室里,扔着雪团,嘻笑着,就连一向严肃的老师也都撇过脸偷笑。
然而雪终究是不常来的,等待是个随机数,就像花开花落。循着雪花,可以看到昨日的快乐,每每想起,除了叹息又还能有什么呢?
最是可惜的,莫过是错过了去年的那一场大雪,但其终是不祥的,不自觉的,失去了那一份留在草地上的雪白。
雨是透明的,雪是纯白的,雨夹着雪,,是惯着的孩子,等不及成长,匆匆来到了世间,却又犹如恐碰着了的含羞草,躲藏在石后,欲见还休。等到雪大了,那柔柔的晶体飘落在身上,许久不化,似乎换了身衣裳,可刚伸出手,便感觉水滴滑过手心,是恐惧吗?还是带着些羞涩,嫁给了温度?但雪终是愈下大了,湿漉漉的地面,有了话透明,苍黄的草地,苍老了的发丝;自行车的座垫,一排排的,似乎是用粉笔画过的直线,淡淡地,却清晰如眼前的雾色。
像去年的大雪终是难见,即便是武汉。雪,轻轻地来,也轻轻地走了,透明的玉珠散落四处,随风依旧轻飏。
手心,依旧停留在上一刻的感动,冰凉,却是纯洁无瑕,真实如锥刺骨,下一刻,是谁?触着我的手,凝视,一生……
初雪,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