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时光第二章-夏
Summer
我爱你，
带着我昔日悲伤时的那种激情；
童年时的那种诚意；
我爱你
抵得上往日对朝圣者怀有的如今似已消逝的那种爱
——我用呼吸，用微笑，用眼泪，用我整个生命来爱你。
如果上帝愿意，我死后将更加爱你。
-----白朗宁夫人
1
“嗨,早上好,ken, 快起来了,这是你在加州的第一个夏天。看,这儿的阳光多么充足,还有这青草的味道,我爱这里的早晨,想去骑自行车么?”我倚在窗前兴奋的说.
“嗯,你真象只小鸟.”你伸了一个懒腰说。”
“一只快乐的小鸟”我回头说道。
“你知道吗? 我小的时候唯一能让我早起的办法就是晚上在窗外放一瓶酸奶,当然,这个办法在冬天才有效,这样我只有一大早就起来,才能品尝到鲜美的冻酸奶.”
“那平时呢?”你问道.
“就因为还没有想到办法,所以平时我从不早起.”我狡黠地说道:“可在这儿就不同了, 这有诈多新奇美好的事物,我要想想怎么入睡才是呢!”
“是呀,我也得抛开纽约那让人透不过气的紧张生活,这才是人生.具体干些什么无关紧要。只要拥有生活就足够了.”
“这话可别在Ｗhite太太面前提起，她可认为生活的意义可是至关重要的，可得跟你辩论一下子呢。”
“去美术馆嘛? 听说又有新作了, 东方画.”你坐起来问我。
“真的吗? 好极了,我这就叫人把早餐端进来.”
“早餐？哦，不如我们在美术馆对面的露天咖啡座里叫上一份三明治，就像我们以前看早场电影那样，不是很好?”你提议道。
“哦，这主意不错，不过倒提醒了我昨天刚刚配一副新眼镜。”说着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副眼镜： “我可不想把鼻子都贴到画上,他们也不会允许我真么做的.”
“看画得远观,这正是你的强项呀.” 你看着镜子里的我说道.
艾伯特美术馆建于1628年, 已经装修了三四次,最后一次是前年圣诞节前夜俊工的，整个馆外表看上去很古朴,门前是一座大型的雕塑喷泉，中间的那座是希腊的海神，人首鱼身，手里举着一大渔叉，他的脚下是一些贝壳，再外围了一圈小美人鱼，手举着罐子，从罐子里射出的水打在背壳上，水柱则折射到海神的身上，形成一泉水帘，谁落下后又流回里圈贝壳，就这样循环覆辙.美术馆的墙壁是黄色的，乳白的门窗框子上雕着描金的幸运鱼尾花，正门的门角上挑着铁艺的钩子，上边挂着大铜铃，二楼的阳台被称作“艺术的阳台”，因为这些阳台上的花草的摆放都是把几幅花草的世界名画原封不动的摆了出来，形似神似到了极点.“让画家的画活在艾伯特”这是设计师最值得自豪的设计，也正因此艾伯特美术馆的建筑风格是少有匹敌的。
我很喜欢里面Lanny Lombard的作品，他在画角上的签名总是用金色墨水前上去两个上下缠绕着的大写L。他在世界各地都举办过画展，每个州的美术馆也毕有他作品的一席之地，父亲很喜欢，所以经常画大价钱来收藏。但父亲好像并不喜欢他的人，说他这个人很吝啬，很小气。可我想那也许不是Lanny Lombard的错，因为我也很少听说过竞拍下来的东西再去根作家哪儿讨价还价的。
他的作品收藏在三层，和Courts先生，Sinndy女爵的作品放在一起。我翻开小册子，戴上眼镜，仔细的对照。你却侧头异样的看着我。
“什吗？”我问道。
“噢，没什吗。”你忍着笑说道。
记得这张“晚池”曾是我上学时的临摹作业。淡蓝色的湖面上，泛着朵朵白莲，莲心是嫩黄色的，远方又一座小木桥，近处还有一些垂柳，很浅很稀松，整个画面的感觉很模糊，像染了一层雾，正是快到晚上天黑前的那一刻。
今天卡到了他的最新作品--“Jeakins的画像”。说是Lanny Lombard画风转型后的第一幅人物画。画上的女子是一位新婚不久的少妇，她侧坐着，穿着一件半袖露肩的暗紫色长裙，领口和裙摆处泛着层层卷起的纱边，她的头是咖啡色的，从两边向上盘起。外侧的发边欠着两小朵深粉和浅粉的玫瑰花。没有戴任何饰物，她面向我们侧坐着，双手拎着一捧同她头发上一模一样的捧花，搭在腿上。她长得很美可并不亲切很冷，虽然嘴角泛着点点微笑，可她的眼神很空荡，直直的望着前方，看着你，却不知道在想着什吗，感觉并没有为周围的一切所动，丝毫没有新娘子应有的光鲜与华丽，满足与欢乐。我看了看小册子，原来这正是这幅画的看点，Lanny Lombard为了追求一种与众不同，选了一个不快的新娘，一个无法操纵命运又不甘违背自我的女人，她内心的矛盾与痛苦正与她此时快乐喧闹的身份形成强了的反差，从她的眼神与嘴角的微笑，鲜艳的玫瑰和暗紫色的衣裙，正代表着一种形神分离的意义。
“幸好我娶了一位快活的新娘子”。参观过后，你搂着我说道。
“那是因为她嫁给了一个她想嫁的人。”我拉着你的手，又参观了几个展厅我们走出了美术馆。这时看到对面的露天茶座坐满了人，我们也打算凑凑热闹。
“嗨，这儿呢。下午好”只见White神父夫妇向我们打招呼.他们和Lannon 教授还有小说家Vail夫人坐在一起
“下午好，这天儿真够热的。”你说道。
“下午好，Teresa”。Tinna那几个姑娘们又凑到一起，还有Petty正在给她10个月大的小女儿扇着扇子。
“我们正在说该怎吗渡过这个夏天，有什吗好主意吗？”Tinna说道。
教师的女儿Allie喝了一口饮料说道：“记得有个中国人说过夏天应该到什吗地方去避暑呢？应该到热的地方去避暑，因为凉快的的地方没有暑，也就避不了了。”
“哈，这很好，谁还有其他的主意吗？”Tinna继续问大家.
“去加勒比海滩，那儿有着世界上最美丽的夏日。”Bella提议到。
“可那也有世界上最多的游客，就像我们。”Tinna说道：“其实我宁可去一个小岛，只要住一家小旅店，事实上，我的梦想就是开一家那样的海滨饭店，不需要多么豪华，多么大，但一定要精致，我是说精致，每一个地方都很耐人寻味，我就是那儿的老板娘，我很美一位旅客都会成为朋友，然后感受着每一天由他们所带来的不同的故事，我可以把这都记录下来，写成小说，还可以送给电影公司拍成电影....哦，要真能如此，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我想人的一生总要干些什么，不是吗？”
听着姑娘们聊着，笑着，我想起了Daisy她们，这是我儿时的晚班，记得以前我们的暑假也是这么度过的，我们会划船到Oscar的哥哥家，我们几个人也常在那儿过夜，记得白天我们会爬到树上看书，画画，傍晚大人们在庭院里喝茶，管家带着我们几个去池塘边捉蜻蜓还有昆虫，这是Oscar的最爱，他甚至还弄了个实验室----便是有名的Oscar树屋的故事，他家后院的一颗老树，要几个人才合抱的过来，后来Oscar在那上边打了个树屋，里边有它的那些宝贝儿，昆虫了，试管了，他经常在那儿给我们展示他的新发现，他是个细心的男孩子，后来听说学了生物学，再后来他娶了Giffis家的女儿，后来听说他们去了东方，再后来就没有什么消息了。
“刚刚Lannon 教授拜托我们帮他一个忙，过几天他要出趟远门，要把他的小Bob-他的一只宠物托给我们代为照顾。”离开茶座后，你开车时对我说。
“什么宠物？一只猫，还是狗。还记得我们在纽约的邻居Hayden太太么？那个养了9只猫的女人？”我问道。
“怎吗能忘呢？我总觉得她天天围着一条条颜色不同毛围脖，在我们窗台下走过，直到有一天一条围巾自己飞了出去。”
2
Marry感冒了好几天，今天早上我送餐给她的时候，这可怜的姑娘还是昏昏沉沉的，我给她吃了药又试了体温，看她睡了便在床头放了一杯水，我把盘子端到厨房，嘱咐Dain太太好好照看她。我则戴上帽子去花园挑选这周客厅里摆放的红玫瑰。走在中间的鹅卵石的小路上，感觉两旁的各色花卉争相从绿叶自丛里伸出来，去年我特意留出一块地方托人帮我带来法国茶花的种子开始培育，现在那里已经开满了一簇簇白色的茶花，我喜欢墨绿的叶子中盛开着白色的茶花，喜欢她的清幽和那种贯孤芳自赏，我见尤怜的劲头儿，开在枝头姿态万千，捧在手里层层叠叠，她不张扬却经常被用作衣帽上的点睛之笔。我挑了一朵开得最圆的，别在了衣服上。朝玫瑰从走去。
“夫人，您瞧，这花开得不错。”老花匠Pate推着小车从玫瑰从走过碰到我说。
“早上好，Pate，你的脚已经好了吗？”上个月他喝多了酒不小心从酒馆的台阶上摔了下来扭到了脚踝。
“完全没事了，谢谢您，又来挑选红玫瑰是吗？不知这次的幸运儿会是谁，是佩姬，玛蒂，或者是这些新来的妞儿们。”老花匠指着几朵玫瑰说道。
“你为它们取了名字是吗？这个主意太可爱了，你是怎吗想到的？”我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把我见到的所有的植物都取了名字，这样就像在照顾我的孩子们一样，要知道它们也有自己的语言和自己的感觉，就像我们一样，它们也都知道我的名字，我们都彼此知道对方需要什吗，因为我们常常在交流，是吗，我的宝贝儿们？”Pate就像在哄一群小孩子似的。
“可我要对你的宝贝儿门下剪子了，这样可以吗，Wood 先生。”
“这可是她们的荣耀啊，夫人，它们夜夜都在盼着这一刻呢，就像是小姑娘一下子变成了美丽高贵的少女，从此将展示在那些评头论足的人们面前，得到他们的赞赏与流盼，这儿是她们所有人的梦想，正是他们与生的使命。”Pate又是一番侃侃而谈。我一遍听着老Pate将着他的故事与见闻，一边挑选心仪的玫瑰。过了一会儿，我已经剪了满满一篮，我对Pate道了谢，返回客厅。
回来后，我把花都放在一张银盘子上，端到客厅的餐桌上，开始修剪，然后插进所有的花瓶，我每周都是这样为大客厅挑选红玫瑰的，我觉得大客厅就该摆上几瓶玫瑰，华丽但不夸张，白天里红色的玫瑰对于客厅来讲就像晚上四周的灯，可以起到照亮房间的作用。至于偏厅，我则选择粉色和白色的茶花，清新活泼，和墙上的几幅小油画相得益彰。
这时，听到有人按门铃，我便上去应门，只见你站在门口，脱下帽子，一副满礼貌的样子说道：“早上好，夫人。”
“那是什么？你身后的那家伙，那是什么？”我看着你身后的一个小东西说道：“那是什吗？一只猩猩？是一只猩猩。”我惊讶得说到
“不和女主人打个招呼么？Bob,这可不礼貌啊，我说老兄。”你把拉到你的身前。只见它冲我龇了龇牙，露出一圈粉红的牙床和雪白的牙齿。
“他在对你道早安，Bob 是个害羞的男孩子，我们需要多些社交看来。”说着，你一把把它拎上肩头，走进家门。
“这就是Lannon的....”
“是的，我没告诉你是一只猩猩，是么？事实上今天教授也跟我说了同样的话。”
“好的。”我倒吸了一口气说道。
“去看看你的房间么？”
“什么房间？”我问道：“你是想让他和我们同住吗？你是说让一只猩猩和我们同住吗？”
“是Bob wellsion，夫人。是的。它可是我们的贵宾。”说着你拎着它朝楼上走去。这时Dain 太太走过客厅，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你，张开嘴仿佛要说什么，却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Dain ，我和你一样惊讶。”我目送着往楼上走的你们，若有所思地说。
3
接下来的几天里，kensa园度过了它最新奇的一段夏日时光，你把Bob安排在二楼拐角的一间空着的小屋里，你从阁楼里翻出了一张以前露营时的小帆布床，我为它缝制了绣着他名字缩写的小衣服。好在它的主人教会了它如何使用厕所而不会把家里搞的太乱。还有Dain太太给家里又更换了食谱，早餐要多加一盘剥好的香蕉，午餐和晚餐也是一样，外加一份香蕉饼，总之家里好像总回荡着一股香蕉味儿。不过看着它吃东西倒是很有意思的事，有的时候它也和我们一起啃草莓，啃的很是认真，先吃掉草莓，再吃掉上面的小叶子，吃完了自己的那份，就把我们不吃的叶子也吃掉，这倒减少了佣人们收拾餐桌的不少时间。
又是一个周末，我从图书馆回来，兴冲冲的赶着回家，因为今天我在阿姆斯特丹世博会上定的花今天送来了。那是去年5月份，我们去荷兰度假，正好赶上首府的世博会开幕，各个国家稀有的花卉植物都在此齐聚一堂，我订了几种有特色的花，我最喜欢的要数那种金黄的郁金香了，我订了三盒，还有当地才有的野菊花，这种花的颜色很特别，每一盆花都是由白色，淡紫，紫色，深紫，最重的是墨紫色的过渡，一层一层，要说色系有五六中之多，这种培育在世界上也是少有的。
“花送来了吗？”我问正在晾衣服的Marry.
“早送来了，夫人，在后院里，它们装在了一个一个的小木盒里，说最好不要换盆。”Marry的确是个好帮手，每一件事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好，谢谢。”我说着来到后院，看到你在看报纸。“亲爱的，图书馆怎吗样？”你问
“很好，我找到了那本介绍非洲鸟类的了。原来在非洲，人们居然.....居然一枝也没有了。”我真不敢相信我眼前的事，我的三盒小郁金香只剩下一些破烂的叶子呆在那儿。
“哦，告诉你见有趣的事，今天早上送来这些花，Bob把每一盒都仔细的研究了一番，然后选了一种它最喜欢的，全都给吃了。”你笑着说道。
“当时你也在场？”我真的很生气，说实话当时。
“是的，可惜你不在，你不知道那有多...”你依旧若无其事地说着，直到看见了我的脸.
“哈，圣诞老人的红靴子被偷走了，而那只麋鹿却不吭一声。”我眯起眼睛看着你说道：“你为什吗不拦着它，你知道我有多喜欢这花！”
“哦，这有什吗关系？这只能说明你当时的却有眼力，或者说你和Bob,不，Bob和你...或者说那花的却很诱人和...猩猩，嘿，看没了郁金香，这菊花显得多嘛光彩照人！”
说实话，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嘛。
到晚餐的时候，没见到Bob，佣人们找遍了花园也没见到。你说：“看，他知道今天闯祸了，所以就不下来用餐了”
“但愿如此，这个小家伙，不过也许是为了逃避我的指责。我去换件衣裳。”听了我的话，你耸了耸肩。
“Betty...”没多久，我站在楼梯上喊你。
“出了什么事？亲爱的？”你忙上楼来
“你看看，我们的好孩子，它有多么的羞愧！”我推开门让你看，只见Bob正坐在我的梳妆台前，正在给自己画口红。“他刚刚在擦粉。”我说道。
“也许他是想用化妆品来掩饰自己的悲伤，要知道，谁做错了事都会....”你在我耳边说到。
“我在想它到底是不是公的？”我忍无可忍，推开门，说道：“嗨，快下来，快点儿，你怎吗能呆在这儿，这样！”我想抢那支口红，可猩猩把它攥在手里，不可给我，还依旧龇着牙对我笑，只不过这次它的最更红了。我不知该该气还是该笑，也怕再争下去会把整个房间搞乱的。
这时只见你拿出我给它缝制的那件小衣服在它面前晃着说：“如果你在不听话的话那就必须穿这个，记得我们讲好的。”
只见猩猩闭上嘴巴，把口红扔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头，跳下椅子默默的走开了。
“哈。”你得意地看了看我。
4
日历又翻过了一个月，天气越来越热了，我们在泳池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多了，我喜欢早上喝一被橙汁然后去游泳，午觉后再去游，今天只见我们的Dain太太领着猩猩，好像跟谁赌气似的，来到泳池边。这种表情只有在我小的时候不听话惹她生气才会这样，她就是带着这样的表情，一路领着我，把我领回房间，然后说：“你这是个坏小孩儿，teresa小姐，我已经够忙得了，希望你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儿，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好吗，小姐。”
“这个喂过奶了，可它说不愿意洗澡，先生.”说着把猩猩领到你跟前。
“谢谢，Dain太太。”你抱起猩猩微笑着说道：“让我们多做一些男子汉该做的事情吧。”说着你把它在水里浸了浸：“让我们先热热身。”
“你在干嘛？这会伤了他的，这水对他来说太深了。”我有点担心地说道。
“有医生在，我们慢慢学，Lannon将会有个大发现的，听说纽约有一只猩猩突然会就说话了。”说着，你把它放在你岸边，你把胳臂举过头顶说：“跟我学，手举高，弯下腿。”我真不敢相信，Bob 居然和你坐的一模一样，这时你反复做了几次动作，说道：“我们跳下去，我会拉着你的”说着你普通一声跳了下去，可Bob还在站岸上，你露出水面喊道：“嗨，你.....”。在看BOb，这时冲你龇着牙，还不停的给你鼓掌呢。
“哈哈哈..”我在岸边哈哈大笑起来，这时Bob侧头看着我，叶龇着牙冲着我乐，这是我们第一次会心的大笑。
晚上，我换上睡衣，看见Bob又坐在我的床上了，我便坐在床上，从枕边拿起一本百科全书，翻开关于猩猩和猴子的那一张给它读，这几周的相处，让我愈来愈喜欢上这个小家伙了，每次给它讲故事就像在哄一个小孩子。“让我们看一看，你知道吗，猩猩和人类是很近的..这是你的祖先吧，这只大的，大概在1000年前.....”
“你在干嘛？”你洗过澡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问我。
“我再给它将他的祖先。”我一本正劲地说道。
“我看他对他的祖先好像并不感兴趣，不过我现在可以断定他的确是个公的。”你笑着说道。
我低头一看，只见Bob根本没有再听我说什么，而是用手不停的撩着我睡裙的边儿。
“好了，宝贝儿，你得走了，下边的时间是我的了。”说着你伸手企图把它拉走。可猩猩挣脱开你的手，爬到床脚，仰着头冲你噘起嘴，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嗨，你可不能赖在这儿，我说，你该为你的行为感到抱歉，你这只坏猴子..”说着你要抱它起来。只见Bob趴在床脚，两只胳膊紧紧抱住床位的圆柱子上，你试图把它抠下来，可他好像很坚定还发出呲呲吱吱的声音...就这样，时钟打过半点，你们居然还是纠缠不清，我则趴在枕头上看着这场好戏。
就这样，我们共同生活的半个月，Bob真的学会了在浅水里游泳，我们还带它摘果子，可它好像吃的比摘得还多，我们还带它去钓鱼，有空你就领着它到镇上，我们喜欢Bob因为它给我们带来欢乐和惊喜，Bob也爱我们，记得教授来接它的那天，Bob
的情绪很低落，以至于并没有介意穿上我缝制的那件小衣服，我也很舍不得它，不停的抚摸着它的嘴和头，Dainn太太给他带上了足够一周吃的香蕉饼。看着它离去的背影，我说：“我可真舍不得它，感觉我们的家里缺了点什吗，不知它回去过得好不好，我们为什么要还回去？我们可以把它买下来。可以吗？”
“哦，别忘了，亲爱的，那才是它的家呢，不过把一件很喜欢的事物突然从身边拿开，的确是让人受不了。不过我们做到了，很了不起，不是吗？”你像哄一个小学生似的对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