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向何方（最新完整版）第六部分
心向何方 第十一回
下午，张小琼拖着受伤的姜明还摘了十斤桔子；陈庆华跟女朋友钱珊感受了一把田园生活的乐趣，择菜、洗菜，忙得兴高采烈。所以说，热恋中的男女喝白开水都会觉得比蜜甜；牌场上再次应证了老话“情场得意，牌场失意”，一吃三，输了刘海文一千多块，不过人逢喜事精神爽，这点钱跟得一漂亮未婚妻简直没一点可比性。
时间差不多了，男女同志们就开始分工协作，男士们开始支帐篷，女士们准备晚餐时烧烤的东西，食品、用具部分是跟农庄买的，一部分是自带的，帐篷是跟农庄租的。张小琼生活优越惯了，为此还特意去买了顶帐篷，陈庆华的帐篷是跟爱户外运动的朋友借的，赵一翔大学时参加志愿者活动时得过一顶帐篷，正好怕这次落单，便带上了。
看着他们支帐篷时窃窃笑着的样子，戴青丝心里有点儿慌，今晚上该跟刘海文睡一个帐篷呢，还是该跟李茹睡一起。早先并没想那么复杂呀，但看到他们围着刘海文诡笑的样子，不用听也猜得出他们在笑什么。因为戴青丝的保守与坚持，刘海文也始终是以正人君子的形象陪在她身边，至今未跨越雷池一步。可今天，他们要订婚了，也就是马上要成为夫妻了，想想那群人的诡笑，她就觉得尴尬，她暗想到时要找个理由跟李茹住一个帐篷。
根据他们支帐篷时的组合：程辉、常祥军一组，刘菲娜夫妻一组，杨炼夫妻一组，刘海文、戴青丝一组，李茹正好落单。
戴青丝跟李茹一边把猪肉往铁钎上穿，一边说：“今晚我可以跟你睡吗？”
“你傻了吧，今晚你订婚，这些人可都看着呢，你把刘海文撇下一人，不怕别人笑话他呀，这男的可是最要面子的，尤其是在自己的朋友面前。”
“可是我怕他那些朋友笑话、起哄。”
“怕什么，让他们笑笑，一两天就过去了，其实那也就是一种关心加好奇。”
“你一个人睡不怕吧？”
“怕什么？你们跟我又隔得不远，你不用担心，你自己也别想太多了，你们家刘海文是个君子，不会勉强你的。”
戴青丝的希望破灭了，只好不再提这事了。
“对了，你下午那么匆匆地走掉是不是因为看见了姜明他俩？你心里还想着他？”
“嗯，”李茹沉默了一阵子才吭声“唉，说完全忘记是不可能的，谁见过被啃了一口的桃子能复原如初的，不如呀，自己慢慢儿地享受着桃子的美味儿把它吃掉，留下一颗桃核儿当纪念就行了。所以，我需要的只是时间，唉，不过常祥军倒挺好的，老是说笑话逗我开心。”
“那个常祥军说不定对你有意思呢，我看他可有点儿这种倾向噢。”
“说什么呢？这样背着人。”张小琼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说真的，自从我跟姜明在一起后，真的很久没跟你们在一起过了，所以，这次我强烈地要求加入，也给我们的青丝添点热闹。”
“哎，你怎么舍得不粘着姜明了，不怕他飞了。”戴青丝嘴里开玩笑，心里可有点儿是帮李茹顺气。
张小琼没在意：“他跟常祥军那几人聊上了，再说最主要是我也想你们了，想跟你们在一起，怎么，还不欢迎呀！”
因为李茹的关系，三人聊得总有点不太自然，可张小琼却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看来真是“不知者无畏”呀。
准备停当一切后，这天最高潮的部分便开始了，整个仪式由常祥军主持，这里除他，也再没有人像他能把整个仪式的兴奋度调适得简直点得出火来了。大家尽情地起哄、笑着、说着、吃着。席间，刘海文还单膝下跪，给了戴青丝一个意外的惊喜。本来戴青丝跟他说好订婚不要戒指的，可是，当常祥军搞笑式地问刘海文愿意爱身边的女人一辈子吗？没想到刘海文竟然跟练了几百次似的，很顺溜地就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戒指说：“青丝，别怪我没听你的，不管你怎样想，从今天开始，在我心中你就是我永远的妻子，不管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步入礼堂，请你接受这枚戒指，让我可以加倍地去爱你、关心你。”
现场顿时全安静了下来，只有烤肉的油滴进火里，偶尔冒出“滋滋”的声音，戴青丝有点懵了，这是她没想到的，她是个性子平和的姑娘，没幻想过惊涛拍岸似的表白，哪怕是订婚在她的想像中，也只是两人当众说两句甜言蜜语，接受众人祝福的美酒罢了。这个戒指她该不该接？她的脑子开始有点运转不过来了，她想寻找帮助，她望向李茹，可所有人都笑眯眯，面带鼓励地看着她，连黎政也是一副看热闹喜笑颜开的神情，只有一个人呆坐着，表情有些错愕，眉头似乎都在颤抖。虽然刘海文没说：“青丝，嫁给我吧！”可接受了这枚戒指就意味着接受了求婚，离结婚的日子也就不远了。戴青丝并不是不爱刘海文，可是总觉得心头堵着什么，让她犹豫又彷徨。黎政的微笑再次给了她一种冲动，一咬牙，她接下了那枚心形镶钻的戒指，立时，全场一阵欢呼，只有一个人如垮塌的墙壁呆坐在那儿，但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他，只有戴青丝偷偷地发现了，她心中有一丝痛，不知为什么。
仪式的沸点过后，大家的热情不减，一群年轻人在这样难得的夜晚，以这样特别的方式共同渡过，在他们的一生中都会留下深刻的记忆。
欢乐过后该休息了，大家哄笑着催促刘海文、戴青丝“入洞房”，刘海文满眼的柔情蜜意看着戴青丝，牵着她的手温柔而执著，似在给她一种不容迟疑的暗示。戴青丝知道已是定局，只得硬着头皮跟着他走了。
回到小小的帐篷，避开了人群，戴青丝开始有些不快，对于刘海文的“突然袭击”，她没有心理准备，在一种近乎是众人的“逼迫”中接受了戒指，她不想在众人面前让刘海文没面子，何况她也不是不爱刘海文，可是，在这种状况下她无法正常思考，她心中总有隐隐地不如意，说不清也道不明。在刘海文看来，他给了戴青丝一个意外的惊喜，求婚本来就是要在一个浪漫的氛围中给女孩一个意外的惊喜才能达到效果，也才能打动她的心，只要她接受了，他们离结婚也就是咫尺之遥了。
戴青丝的严肃表情让刘海文有点儿紧张，原本放松的心情也收紧了。
他关切地问着：“青丝，怎么啦？哪儿不舒服吗？”
“没什么。”说这话时戴青丝的语气明显有点儿冷。
“是不是我哪儿做错了？”刘海文可一点儿也不笨，立刻知道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我没一点心理准备，接受了你的戒指，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想清楚了。”
“青丝，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浪漫而意外的惊喜，我希望我们能够一直幸福的走到尽头，尽管这两年来，你也从未说过一句你爱我的话，哪怕是在你答应我们先订婚的时候，我知道那一定也是有原因的，但我不在乎，只要你能在我身边就够了。”说到后来，刘海文的声音已经是逐渐地低了下去，白天的那种自信与幸福已变成了一种不安“我已经计划好了未来的生活，我们家会支持一部分，再加上我自己的积蓄，在金领花园已经看好了一套一百四十多平米的房子，只要你同意，我们马上就可以去准备其他东西，婚后晚点生孩子也不要紧，只是你别超过三十岁再生，那时年纪大些了怕你将来比较容易累，而且我爸妈也还不到六十岁，还可以帮我们带带孩子，生男生女都不要紧，我爸妈都不是重男轻女的人，我还更喜欢女孩一些，要象你一样漂亮，周末的时候……”
“不要说了！”戴青丝突然不容置疑地打断了刘海文越讲越兴奋的话头，前半段她正听得有些感动，有点要被融化的感觉，可到后半段她突然有种被别人放进一条封闭式跑道里绕圈跑的压抑感。在刘海文看来，那是一种最中规中矩，完全符全人类发展史的生活方式，可在戴青丝看来，那是一种被别人规范了行为，只准顺着道走的乏味生活。表面上戴青丝随和又传统，不喜欢复杂的生活，可生活道路的自主权当然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即便是远景规划也得有自己的参与呀，什么事都给别人安排好了，自己就每天浑浑噩噩地跟着别人过早设计好的日子吗？
刘海文错愕地睁大了眼睛望着戴青丝，等着听她要说什么。看着他似乎有点儿委屈的脸，戴青丝又产生了一丝愧疚，他说的也没错，自己的确从来没对他说过爱他之类的甜言蜜语，让他又如何安心呢。可自己怎么会对他描绘的美好蓝图又这样抵触呢，她不敢深究其中的原因，她怕越想下去，心会越发的乱。
“对不起，海文，我的脑子有点乱，让我一个人去静一下。”说完，戴青丝就径直出了帐篷，留下刘海文一个人呆坐在帐篷中。
心向何方 第十二回
其实戴青丝不知道现在该去哪儿，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一会儿。她顺着小道走到离他们露营地不算太远的一个突起的小山尖上，那儿树木挡不住视线，可以清楚地看见对面黑黢黢地山头，头顶象撒了闪钻般的天空，深夜的山风很凉，可戴青丝还不想回去，她想丢下一句想一个人呆着的话，刘海文应该也不会来找她吧。
坐在冰凉的石头上，戴青丝回忆着两年多来刘海文对他的点点滴滴。对于他，戴青丝始终说不上有多爱，可刘海文对她的体贴关怀却是时时刻刻、实实在在地一直包围着她，未曾离开过片刻。也正是因为刘海文的这种好，让戴青丝总觉得根本没有理由去拒绝他，也没有理由相信自己不爱他。直到谈婚论嫁的议题摆到面前时，她才突然意识到“爱”在婚姻中该占有的份量。可是她已深陷在这种被关怀中因愧疚而无法自拔了。她又想到了黎政，那个曾经的“梦中情人”，对，应该不是“初恋情人”，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曾恋过，只是她自己寂寞的单相思罢了。想想都可笑，自己会暗恋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好几年，而且如今已成为别人的丈夫。戴青丝觉得自己很可悲、很可笑，这样值得吗？这样对刘海文公平吗？她又想到了赵一翔，突然觉得人生很可笑，大家的生活都是那么雷同。喜欢自己的自己不喜欢，不喜欢自己的自己偏喜欢。她谈不上喜欢赵一翔，只是喜欢这种样子的男孩，但她并不讨厌他，甚至有时觉得跟他聊天很轻松，看着他阳光的脸庞，自己都有种又年轻了几岁的感觉，就象躺在草地上沐浴和暖的阳光一样惬意，自然而没有压力。跟刘海文在一起象置身于卖香水的店子，香气浓郁，芳香各异，自己好象被香味儿重重包围着、压抑着，无法逃脱，就算走了也会带着满身香气，注定了自己已经深陷其中，浸润太久无法挣脱了。
“……你有完没完，别以为我怕你，你带着他来好了……”一个刻意压低了声调的男人的声音由远而近，听得出来正在对电话那头的人发脾气。
戴青丝很是吃惊，返头一看，竟然是黎政边接电话边往这边走，看样子是想找个背人的地方说话。一抬头，他也看见了戴青丝，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立刻对电话说了句：“我懒得跟你说了。”便“啪”地把电话关了。
黎政尴尬地望着戴青丝笑笑，说道：“公司里的一个客户找麻烦，打了很多电话了，让人很是反感。”
戴青丝轻轻地笑了笑，可心里却在怦怦乱跳，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走还是该留，在自己订婚的晚上，一个人待在山头上，可是很不正常。
“怎么一个人待在这？刘海文呢？”黎政马上把话题引到戴青丝身上来。
该怎么回答呢，戴青丝的脑子里在快速地寻找理由：“嗯，帐篷里的空气有点儿闷，出来透透气。”这话一出口戴青丝就觉得自己笨，这种理由可信吗？傻子都认为这个对她来说很特殊的夜晚里，一切都应该是清新美好的，而她此时些刻应该正跟刘海文温存耳语才对呀。
黎政笑了笑，帅气的脸上已有了成熟的深邃，他没有否定戴青丝的话“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怎么竟然没注意到你？我真是有眼无珠呀。”黎政眯着眼睛满脸笑意地望着戴青丝。
“你在学校里是女孩子们的偶像，多得是花儿围在你身边转，当然看不见远处的草啦。”她自我解嘲道。
“哪里，其实往往深陷花丛中时，就分不清哪朵是最漂亮的了。”
戴青丝隐隐地觉得他话里还透露着别的意思，心跳得更加利害了。
“毕业之后这几年，一个人闯荡也真不容易，辛辛苦苦创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广告公司，感觉付出了这么多心血之后，人有时还更加空虚一些了。”
“你还有刘菲娜呀，她那么漂亮，又能干，家庭条件又好，会成为你事业上的好帮手的。”
“谁的生活能说是十全十美的呢？菲娜是独生女，家庭条件好，自身条件也好，不象我，自从大三时父亲去世后，一切就都要靠自己了。”说到这黎政叹了口气。
戴青丝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了，什么困难只是暂时的，前途是一片光明的，这些老掉牙的劝慰话，说了都等于没说，哪个失败者只要喘口气都能想得到。她觉得黎政跟从前在学校时的样子似乎变了点儿，变在哪儿，她也形容不出来，或许是多了点儿忧郁吧，虽然他的脸依然阳光。她好像觉得从前在心中光芒四射的“王子”慢慢离自己近些了，刺眼的光芒变淡了，人也变得清晰了。
突然听见远处传来“黎政、黎政”的喊声。
戴青丝说：“刘菲娜在叫你了，赶紧去吧，不然她该急了。”
两人匆匆话别，戴青丝开始想自己是不是也该回去了。回去了该怎样面对刘海文呢？她一边思考一边走着，一抬头发现已经熄灭的篝火又被点着了。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那里，戴青丝想转身装做没看见，可他已经站起来了，并且轻轻地叫了她的名字。
她知道今晚的事情对赵一翔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可她不能说什么，她不希望赵一翔还心存幻想，因为那样对他反而更会是一种伤害。
赵一翔的样子看上去很是颓废，可看着戴青丝的眼睛却是闪亮的。
“青丝，你放心我不会破坏你的婚姻的，我也并不想做可耻的第三者。但是，请允许我能够像从前一样继续关心你，继续远远地守候着你，如果你有什么不如意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好吗？”
望着赵一翔诚恳的眼神，戴青丝感觉如果再打击他，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只轻轻地说了声：“谢谢你，我希望我们还能跟从前一样。”
“哟，你俩怎么凑到一块儿来了？”李茹惊讶地边说边走了过来。
“你怎么出来了？”戴青丝有点儿脸红了，幸好天黑看不到。
“我怎么不该来，我跟赵一翔倒是可以出来透透气，都是孤家寡人，你可不应该在这时出现在这里呀，怎么回事？快说！”
“我、我是出来方便的，刚好看见赵一翔一个人坐这儿，就聊了两句。”
“哎，青丝，我刚才知道了一件事儿，等有机会再跟你聊聊，帮我出出主意。”
赵一翔识趣地告辞走了，走时还认真地看了戴青丝几眼，似乎想把记忆都定格在此刻。
“好了，你把人家‘赶'走了，可以说了吧？”
“唉，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对噢。”李茹诡密地笑着。
“说我干嘛，你的事还没说呢，不然我可走啦。”
“刚才姜明来找我了，”李茹的眼神立刻暗淡了许多“他说他早就想来找我解释了，可一直没有勇气，不知道我会怎样看待他。今天，发生了一些事后，他看到了我的表情，他知道对我解释一下很有必要了。”
李茹缓慢而轻松地述说了姜明告诉她的事情。姜明第一次跟戴青丝她们吃饭的那晚，他真的喝多了，张小琼最后把他送回宾馆，由于酒精的作用，令他们俩完全迷失了方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第二天，姜明醒来完全不记得头一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只以为迷迷中一直是李茹在他身边。可张小琼又是哭又是闹说是姜明先主动的，她也喝多了，禁不住姜明身强力壮才就范的。她软硬兼施要姜明对她负责，姜明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不管张小琼以前是怎样的人，他绝不否认自己犯下的错误，便打算承担下来，更何况李茹一直对他是若即若离，从未正面地接受过他，这么多年了，他坚持下来也真觉得有点儿看不到希望了。再加上张小琼又是那么地楚楚可怜样，男人的血气方刚让他也萌生了想给人依靠的豪迈感。可是他的心里从此结了个疙瘩，总觉得没脸再见李茹，曾经的信誓旦旦化为乌有，让他非常羞愧，更何况张小琼还是她的朋友，见面会更加难堪，所以他一直回避着。但在心里他一直想见李茹，想知道她现在怎样，又不方便总向张小琼打听，因为他从未告诉过张小琼，李茹跟他从前的故事，只说他俩是同学而已。这次听说到山上来，他也是硬着头皮想满足自己的渴望，能够看到李茹，甚至能找个机会跟她说会儿话，希望她能原谅他。
“你说，我会原谅他吗？”
“看你的样子，其实你已经在释怀了，能够这样轻松地讲这些，证明你的心境已经改变了。”
“你真聪明！”李茹赞叹着“你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
“开什么玩笑，我一小干事还会有什么出息。”
“听完他说的那些，我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一切谜团都解开了，所以，我也该给自己一个答案了。是的，我并没有为姜明付出过什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就必须等着我，为我守身如玉。虽然我后来是感动了，可那又怎样，都还没来得及变为现实就什么都不是。作为朋友、同学我只能祝福他。他为我付出了那么多，也该找到属于自己的女孩了。虽然张小琼可不像一般女孩那样纯情，但是也许跟他在一起会发生改变呢。我现在感觉真的轻松了许多，好像一堵心墙被推倒了似的。说来，要感谢你给我创造了这样的机会呀。”
“是嘛，那你到时候可要请我吃饭啊。”
“好了，你也该回去陪刘海文了，他是个好人，很适合作为结婚对象，你可别再犹豫了，错过了你会后悔的。”显然李茹在仪式上已看出了戴青丝求助的心思了。
回到帐篷里，刘海文没睡，坐在被子上一个人发着呆，戴青丝开始觉得很愧疚，便主动过去拉着他的手说：“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起早看日出呢。”两人的笑容在这两手相握的瞬间开始绽放，似乎绚烂而充满希望的日出马上就要来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