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龟儿子”
一个月之前我就想告诉所有的人:我有“儿子”了。这虽说不是一件什么自豪的事,但至少是一件快乐的事。一个月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但足以容纳一段感情的生长。我很想和大家一起分享:我和我儿子一个月来的快乐时光!
其实确切一点说,我只是他的养父,我是从阳洋那里把他带过来的,至于谁是他的生父,可能在他的身世中已经成了个谜;关于他的性别,我想只有生物学家能给大家一个正确答复,我是辨别不出。因为寝室大楼门口明确规定:男生寝室,女生止步。所以我就姑且把他当作同性,称作“儿子”;还有他的年龄问题,阳恩广认为儿子可能比我这老子还大,我说:“怎么可能?瞧他那个子!”,阳恩广就摆出依据:什么千年王八,万年龟。现在的父母不是多说什么儿子象老子吗?如果阳恩广的说法成立,那我岂不是反其道而行之,把“老子”当“儿子”,也算是尝试了一次非主流。以上就当作为他上户口的依据和资料。
说到长相,他的样子确实有点丑,一点也不像我,当然也不可能像我。整天耸拉着脑袋,好像受了八辈子委屈似的。脾气乖戾的很,对什么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特别懒散,整天泡在水里吐泡泡也懒得擦擦自己的身子,要不是我隔三岔五的帮他洗澡,身上的青苔绝对有两寸厚了,懒到这份上,搞得我这当爸的脸面都不知道往哪里隔了。
说道享受,这小子打娘胎里就可能染上了一身资产阶级习气。给他点阳光,他就要灿烂,趴在缸里的鹅卵石上学着富人搞什么阳光浴。可又偏偏只形而上的学了点皮毛,我们从电视上看到沙滩上人们都是光着膀子的,他却得意的连衣服也不脱。时下流行另类,我觉得他这是出格,丢尽了我的脸面。吃饭的时候,专吃肉,不吃菜,嘴挑得很。那像夏荣家的金金和花花,那两个孩子,给什么就吃什么,照样不是长得活拨乱跳。他那副吃相是为我们党摸黑,我们社会主义国家是提倡艰苦朴素的,我为此没有嘴对嘴少教育过他,可他就是死性不改。刘宏远说是我宠坏了他,看到别人捉弄我儿子,我是心疼,可是该骂的时候,我也照样会骂他。我骂他王八蛋,阳恩广说我这不是骂,是叫他的小名而已,应该骂他龟儿子,这不我就成了龟爸爸。
穿着方面,学着人家堂吉诃德搞复古,整天披着件厚厚的盔甲,似乎从来没有脱过。人家堂吉诃德披盔戴甲大战风车,他啊!是见人就“丢盔弃甲”,手脚连头带尾缩进了衣裳。翻了个跟头,只能四脚朝天的挣扎。哪里有半点他祖先“忍者神龟”的神武勇猛之气!别人现在都叫他缩头乌龟,我是恨铁不成钢啊!
都说做父母难!半点不假。我这一个月来,是当爹又当娘,操心又劳神。但是!当每个父母看到襁褓中熟睡的仔仔,脸上总会挂着欣慰的笑容,哪个父母会嫌弃自己的儿女丑呢?是的!养孩子就像喝咖啡,苦中带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