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预

难道真的就如此分开了?"

"不然能怎样呢?"

"为什么不能够继续下去呢?"

她沉默了。

"你难道不想再一起了?"

"想,但那又能怎样?"

"想就可以,可以不别离的。"

"现实点吧,这是不可能的。"

他深吸一口气,"为什么其它的事你却从来不如此肯定,譬如…我深爱着你。"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她的眼神有些黯然的忧伤。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熟稔地拿出火机一根烟,手略有些无力地颤动地将烟塞到嘴唇夹住,"吧嗒"点燃,像是被压抑了许多年的烟徒看到了烟一般疯癫地深吸一口,烟雾灼热着身体,心底深处蒸腾出的混乱的忧伤似乎被这烟雾混合了,轻轻地呼出冗长的一口气。

语气平淡的,"既然如此…我们还是…"似乎还是控制情绪,身体颤抖着,又深吸一口烟,把头转向街的另一边,"分吧…分了吧,分吧…"

她的身体也在那刻不由自主剧烈地颤动了一下,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的面庞,转身向街头走去。

他的手微微地抬了下,却最终无奈地垂下了。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来来往往的车的那头,他才又深吸一口烟,姆指和中指将烟弹飞马路上,这时他忽然想起谁对他说,吸烟熄火老婆偷人。

他想着内心颤巍巍地疼痛,身体深处似乎丢失了一部分,空气急急地填充进去,想填满那份空缺,却发现怎么都无济于事。

他想起,昨天,就在昨天他们还紧紧地拥在一起感谢上天给我们如此缘份,可转眼就是缘份已尽。他苦笑着想,缘份这东西真的是一起时甜蜜的理由分开时残忍的借口。

他记得,当两人在不同的教室抑或考室里分得座位隔得不远,她兴奋他们那么巧。

记得,一起压过的那一条条马路,他说,再压一次马路就烂。但他们还是一次一次地压。

他记得,他们一条条写得满满的信息不知道多少次排满手机时他们删掉时不舍的表情。

记得,在他对别的女生稍微好一点时,她吃味的话语,她气愤说分手时透红的脸。

他记得,她说,对人的好不要让他知道,人都很劣根性,自己发现会有成就感才会倍加感动。

记得,她说,真的想永远的这样下去,地老天荒,地久天长,只是还是现实点吧。

现实点吧…他记得…突然他发现在那一刻甚至连以前忘记的以为早已被时间的坟墓埋葬的过去都仿似被伤痛地盗墓者挖掘了出来,她面色平淡地出神凝望她在黑暗里眼睛闪着的亮光她逆着阳光轻蹙的眉头她在什么时候说的"我刚给你两条信息你才回一条必须再回一条我睡"

…似乎是被莫大力量逆转流淌的河,那些流过的都奔腾着汹涌向源头,最后在源头泛滥成灾,不可扼制的,推毁了所有,然后消失泥地里,河流重新顺流而去,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想,这是最后一次回忆吧,既然都走了不再能够挽回,那么只能忘记了,只能忘记了…

任由狰狞的伤痛蹂躏着五脏六腑,他因为她自己买最后一次醉…

…

…

多少年后,老了吧,都老了。他们偶然相遇,用平淡的似乎说故事的语气再回顾那些时候,却还是不住挽惜。

"我们那时是为什么分开的了?"

他看了她一眼,"因为毕业了。"

她一愣,嘴角抽搐,然后叹了口气,"那时我们太傻了。"

他呵呵一笑,没说话。

她抬起混浊的眼看着他,"其实,给彼此一点爱,能换回永远。"

他心一颤,手里烟头掉落。

…他惊醒,原来是个梦,拍拍被酒精充溢疼得要铮裂的头,想起那场别离,心底还是不住翻出不舍纠葛着的低落。悲戚!

突然他想到:"给彼此一点爱,能换回永远!"

他心一颤,自己错了么!

…他惊醒,原来是个梦,他拍拍被梦充溢得空蒙蒙的脑袋,想起那个梦,想起离毕业那天越发减小的数字。心底忍不住颤巍巍地忧伤起来,寥落!

想起梦里那句:"给彼此一点爱,能换回永远!"

…他对她说在梦里他感觉离现实好远,好象那些都成了遥远的过去,梦里也有她。

他说,很想把梦的感觉完整转输给她,那里面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让他淡淡忧伤着的幸福。

他对她说,"其实,给彼此一点爱,能换回永远。"

…

…

…

本文情节虚构!

PS:其实,我也梦,总想把那梦告诉,好似那样就能…怎么说呢?就能更加坚信坚韧这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