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女人甘心做黄脸婆
我有两张脸,一张是行色匆匆的黄脸婆,一张是妆容整齐的孩子妈。
每天早晨闹钟将我叫醒,快速地刷牙、洗脸,拢一拢头发,有时扎个马尾,有时用发卡将长长的头发别在脑后,然后就去唤女儿起床。暘暘总是闭着眼睛在床上耍赖,亲了又亲,抱完再抱----这是每天早晨的必修课,缺了这一道程序是万万不行嘀。千呼万唤,总要腻上个十来分钟,她才恋恋不舍地下床。暘暘习惯每天早上大便,所以下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坐在便盆上,我则坐在她身后的床沿上给她梳小辫,等她大便完了,辫子也梳好了。清理完便盆,急忙忙换好衣服,穿上鞋子,我们俩就出门了。早上总是象打仗一样,行色匆匆。这个时候的我与花朵一样的女儿相比是个不折不扣的黄脸婆。
下午去接暘暘时我就从容多了,轻施粉黛,在手腕和耳垂部抹上少许香水,是我最喜欢也是这么多年一直在用的 Christian Dior 沙丘,细心地梳理好头发,打上些啫喱,让新烫的卷发自然蓬松,再穿上精心挑选的衣裙,配上相应的鞋子,神清气爽地走向幼儿园。早上那个素面朝天的黄脸婆已变成一个神采奕奕的孩子妈。自我感觉也一下子年轻了许多,恍惚间还以为自己仍待嫁闺中呢----臭美呗。常常会听到老师赞叹“暘暘妈真漂亮”,就连暘暘也会说“妈妈真漂亮”,我心里美滋滋的,早上送孩子时可从未受过此殊荣,呵呵。
人们已习惯并接受了我的这两副面孔,我也就从容坦荡地变换着这两副面孔。
又有哪个女人会甘心做黄脸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