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花落
梦里花落
从沉睡中,莫名地醒来,仔细地回想一下,残留在脑海中的是一大片红色的花朵-------不是开在枝头,而是躺在泥中。这些妖娆的小家伙平日里 挂在枝头上时风光无限,啸傲佳境,而今寂寞地留在褐色的泥土之上,等着刻薄的岁月的销毁,无情的时光的湮没。我似乎看到了它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流泪,透明的泪,蜿蜿蜒蜒,曲曲折折,汇成一条澄澈而清冷的小溪。
懒在床上不想起来,浮想联翩。一会记起校园旁边碧绿如带的湘江,一会想到黄山鞠躬尽瘁的松柏,还会想起小时侯在除夕之夜跑到邻村去钓鱼------人真应该感谢记忆,至少它不会让你脑中全是空白;也应该感谢一下梦,尽管梦里有花落、有鱼死、有恶魔,但那至少为你的世界增加另一种异样的氛围与经历。阳光已经不客气地来到了厅堂,鸟儿的歌声也开始了绽放,我窗前的花呢?有没有从睡梦中张开眼睛,伸伸懒腰,做一次深呼吸?我静静地披上衣服,穿上鞋子,走出屋门,来到了窗外。
在还未走到窗前时我震住了:那些昨天傍晚还充满生机的花,还谈笑风生的花,还潇洒自如的花,竟在一夜之间,零落满地。它们痛苦地躺着,在阳光下呻吟着,一如我梦中的见到的情形,或许也流着一河的泪水吧。我缓缓地走到它们的跟前,用怜悯而同情的目光盯着它们弱小的身躯在地上打颤。我俯下身去,捡一瓣花朵在手,把它送到鼻端,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一口气,芬芳依旧,清香依旧,但它却已离开了它留恋的枝头。我并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但我还是流下了泪水,为这零落的花朵,为那失去的娇艳。这一切,是昨夜那凛冽的寒风的杰作吧?风有时候会很可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有时候却也会令很多人憎恶,如永世的仇敌。但不管怎样,它还是在这个世界游走,不在乎人们的嘲笑与怒骂,不在乎才子学者的指指点点。
想不到那个落花的梦竟真的在我的眼前发生了。是命运的巧合,还是上天的注定?我不知道,也无法知道。但我却不能因为噩梦的实现而去责怪梦,梦没有错,它只是你自己的意识在发生反映。我也不愿意因为风的破坏而去刻意责怪风,四处游走是它的本性,即使它不愿意如此。其实,很多事情往往也像梦里花落一样,不存在绝对错误的一方,那么我们当然也就不应该肆意去责怪谁,刻意去指责些什么。我想,如果人们都了解了这个观点,那世间一定会少去很多争端,一定会的。
雁城之春 潘俊强 我从一千八百多里外的故乡返校时,北方的积雪尚未完全融化,零零星星地散布着,宛如大地面庞上涂了些脂粉。而下了火车之后,我却惊异地发现雁城内竟没有一瓣雪花的影子,相反,阳光温柔地流淌着,春意在人们的脸庞上蔓延。于是,我对自己说雁城的春来的早些。 形容季节的词,恐怕数春天的多。形容春天的词又以“草长莺飞,杂花生树”最为流传。可是要描绘雁城的春,少了水是不行的。李煜有“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之句,盖因春水生机勃勃、势不可挡之故,用来形容亡国之愁自是恰如其分。而对于我们,面对春水汤汤而流、大雁偶尔洒落串串音符的情景,又上哪里积聚忧愁呢?春日的湘水最是顽皮,像十几岁的青春玉女故意折几条皱纹,装作老妇的模样叹息着说,哎,岁月不饶人啊,老喽。看你为她露出惋惜之情,旋又将皱纹扯的平整如镜,“呵呵”地笑着说,骗你那,我才没那么老呢。人们发现上了当,却并没有愠色,反而更加喜欢这可爱的小姑娘了。江畔是些不知名树木与花卉。红的、黄的、白的等各样花朵夹杂在深青的树叶与褐色的枝桠间,万紫千红地昭示着春天的生机。花儿像人们一样,谁愿将自己的光辉隐藏起来呢?它们你争我抢地开着,漫山遍野,成丘成岭,天地间孕育的仿佛只有香气┉┉ 广场上各式各样的纸鸢开始了与风儿的游戏。它们越过树梢,跨过楼层,在湛蓝的天空中翱翔——飘逸,欢快。看着一个个纸鸢腾空而起,似乎自己的理想也得到了实现,有一种莫名的宽慰。我喜欢纸鸢,并以其中的苍鹰为最。“我愿意做一只驾云的苍鹰/去搏击那湛蓝的天空/无论翅膀多么沉重/我也要飞翔——为了爱与希望”自己写的这首小诗一直鼓励着我克服种种困难与挫折。春天这个季节是属于纸鸢的,我想。 “春雨贵如油”,这句话并不过分。对于农人来说,春雨是上天对他们的恩赐。它淅淅沥沥地滋润着庄稼,净化着万物,甚至是人的心灵。它以自己的牺牲作为鞭策人们的警钟,诚挚地说着,别怕奉献,别怕奉献,有了奉献才有世间的美好。从这个意义上说来,春雨要比黄金贵多了,更何况是油?雁城的春是美丽的,迷人的,它和着时代的步伐在向我们走来,那我们该怎么做呢?我想,不用我说大家都已经知道了答案,那就是:迎接它、把握它、珍惜它后记:文章写完了,我们可以感觉到春天的美丽。那么它为什么会如此迷人呢?我想应该是寒冬的磨练,正如枫叶的美丽与腊梅的幽香四溢都不是随便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