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007
爱情007
街上人很多,也很乱,丘比特的爱情贼眼在搜索着可以中伤的人。
淡淡地一笑,惨罗,我中箭了。
毫无目的的步伐,被一身影牵着走,着了魔似的。
脚步和目光几乎是同时停住的,一个男的牵了她的手走进了舞厅。
回眸一笑,妈的,还逗我!
你爷爷的,不管了,一步冲上去,散开那男的手,自个儿牵了那又嫩又滑的小手。
她又笑了。
杂乱的灯光、杂乱的人影,晃在眼前,她仍一个劲地笑。
我盯着她,这张稚气未脱的脸,仍在笑。
“笑够了没有?”
笑声停了,雨点般的拳头却落在了我头上。
“趴下!”哼,去你的,男子汉大豆腐也不是好欺的,说趴下就趴下?
爱情流星腿。
我在舞池里打着滚,众人呆了,自己也呆了。
今天流星腿怎么这酷,把所有的人呆住了。
头上大包小包已不少百个。
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但美色可以迷。
为了美色,这些大包小包算什么?
这些小三流的角色定是刚才那男的拷贝。就凭你们也配跟大侠我动手,想那时,跟李逍遥一同闯江湖时,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是死在我的万决剑下。
绝招,08威步,牵了那小手就往外跑。
不知跑了多少里地,才松开了手,幸好我的08威步厉害。
回头一看,不对呀,那小妮子明明被我牵来了,怎么才一松手就不见了。
“看什么?我不在这吗?”
什么妖怪,这么丑,往后一个跟斗,两手往腰间拔枪,惨了,这是现实,没枪。
“你把我拉到这儿来干什么?”
“我拉的是你,不会吧,我明明是牵了那个小妮子的手,怎么会是你这丑九怪了。”
“你玩我,还赖,扁你!”
“慢着,这么扁字是形容词,怎么能跟宾语?”
一粉掌打在脸上,怪舒服的。
“把你揍扁,看你还敢赖?”
原来如此,是形容词活用成动词。
“住手,再来我就红你!”
“红我,什么意思?”
“你会扁我,我当然会红你。把你弄得血淋淋的,不就红你了吗?”
“我好怕。”
这次来的是一粉拳,我一时觉得头昏沉沉地……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沙发上。
好厉害的丑九怪,一粉拳居然能将这位大虾给打昏了,佩服,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是全体投地。
可惜这贼婆子丑了一点,不然,嘿嘿……
“醒啦!这么不经扁,还高手!”
“把我搞到这地方来,意图如何?我……四肢无力,软得像一团泥。你对我怎么啦!你这个丑九怪,变态,色女,没人要的贼婆子……”
“只是给你吃了点缈哥而已,何必这么大动肝火。”
“缈哥?什么玩意,哪门哪派的毒药。”
“你们男人不务正业,搞什么伟哥,我们半边天也不闲着,就搞这个缈哥,让你们伟去。男人统治女人几千年,现在女人要解放了,我讨厌男人,尤其是像你这油腔滑调的。”
“你这是什么理论,现在不是男女平等了吗,还说什么解放?你们女人就是这样,追求男女平等,一旦有平等又要统治男人,找不出新办法来统治男人,就拿以前男人治你们的办法来治我们。”
“唷,到这时嘴还挺利索的,如不认错,我就黑你。”
“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
“不要告诉我下面是美色可以迷……”
“要杀要剐请便,女人就是女人,丑女人比美女蛇更可怕。”
“姑奶奶今天心情好,一时想不想如何黑你,等会儿想到再出气。”说完走了出去。
高手,居然也有今天,让一个变态整得无法脱身。
怎么办,手脚都被绑了?
“灵阿姨,在家吗?”
一个小姑娘的头探了进来,哈哈来救星了。
“小美眉过来,帮我解开绳子。”
“大格葛,你是谁?”
“我,我是一个好人。那个丑九怪将我绑在这里。”
“什么是丑九怪?”
“就是那个,就是那个长得很丑的贼婆子。”
“什么是贼婆子?”
我怎么跟一个小姑娘讲这些东西?
“不要问了,快帮我解绳子吧。”
“不,我怎么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坏人才被灵阿姨抓的。”
这都不行,现在女的真难骗,就连这么一个小姑娘都骗不了,我真失败!
“小美眉,你好可爱唷!几岁了?”
“六岁。”
“六岁,我也六岁。”
“哼,你是坏人,骗人,你没有六岁。”
我差点笑断肚肠,居然说我没有六岁。
“那你看我几岁?”
“反正没有六岁。”
“大格葛没骗你,我是六岁。小美眉,读几年级了。”
“大一。”
“哇,这么厉害六岁就读大一了。”
“是大一班。”
“你叫什么名字?”
“你先说?”
“我叫一酸。”
“什么一双,是鞋子一双还是袜子一双?”
“随你什么吧,轮到你说了。”
“你是坏人,我不告诉你。”
“好美眉,你帮我解开绳子,我带你去吃冰淇淋。”
“妈妈说不能随便跟坏人去吃东西,东西里面有,有……”
“有什么?”
“坏人还有什么,肯定坏东西。”
“甜甜,你在这里干什么?”
“灵阿姨,这个坏人是谁?”
“别靠近他,男人都是很坏,很坏的!”
我瞪了那丑九怪一眼,你才坏呢,无缘无故地就将人绑起来,还给人吃什么缈哥。
哈,哈,我知道你们的名字了,一个叫什么甜甜,一个叫灵什么来着。
这灵肯定是灵魂的灵,难怪这么凶,这么小的美眉也要教育怎样去恨男人。
丑九怪支走了甜甜,转过身来奸笑地对着我。
“我都听见了,想让小美眉放你走,好主意。可惜呀!”
“你的名字比你美多了,我在想一个穷凶恶极的人怎么有一个水灵的名字。”
“谁说 我叫水灵了,我叫血淋淋的血淋。”
“好,好,这个名字最适合你这个恶婆娘了。”
“你不是要红我吗?我先黑你。”
“等等,我想弄清楚,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恨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我只听说爱一个不需要理由,没听说恨一个人不需要理由,给个理由吧!”
“鞭子就是理由,要不要?”
“做事不能这么绝,要留有余地。”
“你说为什么牵着我的手跑,而又不承认?”
“我牵错了,还不行吗?”
“不行,我……”
“我明白了,你注意我很久了是不是?是你故意将手给我牵的,是不是?”
“不……是,是又怎样?”
“早说吗,虽然你长得是丑了点,如果脾气好点,还是可以考虑的吗?”
“谁说我丑,我……”
“难道你美吗?不见得,你算美,那天下就没有美女了。”
哇kao,脸皮上那些麻点居然是画上去的。我看呆了,美女蛇心,真是没错的。
啪啪,吃了两记耳光。
“看什么看,你不是高手,连个简单的易容术都不知道?”
“这下我放心,美女鞭下死,死了也风流。”
“还耍嘴皮子,看我不红你。”
我等着鞭子的到来,好久没动静,抬头看了她一眼。
“打在我身上,痛在你心上。”
“你……”
“你脸上还是画上一些麻点吧,这么靓,我受不了,还是麻一点耐看。”
“该我倒霉,碰到一个木婉清。快解开我,《天龙八部》上木婉清可没有将段誉绑起来。”
“你走吧,我气出够了。”
放我走,我偏不走,在她的房间里四处乱走。
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有一台电脑。书架上排着各种文学著作。
“你还不走,是不是还想叫我给你绑起来?”
从血淋房间走到街上时才发现,这里离我住的地方并不远,步行七分钟。
回到家里,一时也摸不着头脑,居然会碰到这么一凶神。
随便找了点东西看,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做个了噩梦醒来,就无法入睡了。
干脆起来泡了杯咖啡,上网去。
都凌晨两点了,网上还挺热闹的,聊天室的门都快被挤掉了。
好不容易挤进了聊天室,打开了自己的房间。
很快那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了面前――毙匪。
一酸:你好!又见面了。(对毙匪说)
毙匪:你好。(对一酸说)
一酸:我今天遇到一个怪人,是个雌的,人长得挺漂亮,却很凶。(对毙匪说)
毙匪:你不老说美女蛇心吗,我一点儿也不奇怪。(对一酸说)
一酸:不是这个怪,她明明很漂亮却把自己弄得很丑。(对毙匪说)
毙匪:呵呵, :)…(对一酸说)
一酸:老兄,别笑,我心里没底。(对毙匪说)
毙匪: :(-(对一酸说)
一酸:也用不着这么夸张吧。(对毙匪说)
一酸:认识你这么久了,能不能问个问题?(对毙匪说)
毙匪:什么问题?说吧。(对一酸说)
一酸:我查了你的资料,“性别不详”,你公的母的?(对毙匪说)
毙匪:说好听一点行不行?(对一酸说)
一酸:行,雌的雄的?(对毙匪说)
毙匪:你……(对一酸说)
一酸:那,请问贵性?(对毙匪说)
毙匪:关你P事。(对一酸说)
一酸:我发现一个秘密,是关于你我之间的。(对毙匪说)
毙匪:什么秘密?(对一酸说)
一酸:你不觉得我们的昵称的某种组合跟一个成语的音很相近吗?(对毙匪说)
毙匪:不理你,我要休息了。明天还要上班。(对一酸说)
一酸:那好吧,我们一起睡吧。(对毙匪说)
毙匪:谁跟你一起睡。(对一酸说)
一酸:不好意思,我中了痞子蔡的毒了,再见!(对毙匪说)
毙匪:886!(对一酸说)
一酸:886!(对毙匪说)
又一个黄昏来临了,一个人只能上街搞扫描活动。
今天去哪儿,舞厅我是不敢再去了,昨天那一幕还让人胆颤心惊。
心有余悸地走到这县城唯一的十字街上,靠在护栏边上,朝着对面一个劲地扫着。
这些天都是这样,吃了晚饭就上街欣赏风景,说是风景其实是女人。
千岛湖这几年来旅游搞得不错,不但可以欣赏到本地的土妞,
还有外地来的洋妞,她们来欣赏千岛湖的风景,我欣赏她们的风景。
要不去江滨公园坐坐,或许在那儿也有新鲜的风景。
“我们去地球村吧,听说那儿又降价了,只要三元一小时了。”
凭着对个别词语的敏感性,我立即停住了脚步,跟了上去。
是两位小美眉,长得不赖,只是仿佛年龄小了点,放过她们。
不过这条消息对我来说不好,好不容易才买来电脑,装了电话。网吧里比家里还便宜,真是气死了。
不去江滨了,去地球村,去看看,搞坏几台电脑也好,让你们电信局这么狠。
网吧里共十二台电脑,三个包厢。
先走了一圈,几个人占了其中的九台电脑,这九台电脑八台在玩游戏,是那些我早已玩过的小kiss,和网上围棋什么的。
有一个女的在上网,找资料。我觉得这个背景有点儿熟,一时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在一台电脑前坐了下来,我来这里干什么?家里上网没上够?
管它了,很快就连到“我思念你,5460网站”上,在那里我粘了几篇小说。
其中一篇《两张假币》,看的人不算多,写评论的人有几个。
这篇小说是我得意之作。
一看,又多了几条评论:
评论人: 西门清扬 评论时间: 2000/06/18 17:20
评论: 好有个性的一句:钱没了无所谓,感情没了我受不了! 精彩!
--------------------------------------------------------------------------------
评论人: 小宝不姓韦 评论时间: 2000/06/18 11:05
评论: 男主人公的确是酷呆了,面对爱情就得像他那样的呆,这招着实可以让人学习一辈子了!!!!!!!!!
我得意地笑,得意地笑。看完了评论,再上哪儿?
去浙聊吧,那可是我经常光顾的地方。
一进聊天室,就发现了一个名为《想忘一个人好难》的房间。
哈,哈这可我是我拿手好戏,去教教他(她),一看室主居然是毙匪。
一酸:想忘谁?(悄悄地对毙匪说)
毙匪:你呀!(悄悄地对一酸说)
一酸:不要开玩笑,我教你怎样忘记一个人。(对毙匪说)
一酸: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爱他(她)。(对毙匪说)
游荡的灵魂:我赞同你的办法!! :)…(对一酸说)
一酸:谢谢捧场!(对游荡的灵魂说)
毙匪:你自己试过吗?(对一酸说)
一酸:当然,我不试过怎么能称得上“爱情007”呢?(对毙匪说)
毙匪:你??爱情007??我肚皮都笑破了!!!(对一酸说)
一酸:怪事?你今天的IP地址怎么老变?(对毙匪说)
毙匪:你也一样呀!(对一酸说)
一酸:我今天在地球村上的网,听说这里降价了。(对毙匪说)
游荡的灵魂:老兄别老泡美蛋了,还是跟我了吧。(对一酸说)
一酸:美蛋是什么玩意?(对游荡的灵魂说)
游荡的灵魂:亏你还自称是爱情007,连美眉的衍生物都不知道。(对一酸说)
一酸:你是说毙匪是雌的。哪来的消息?(对游荡的灵魂说)
毙匪:去你的,再说我就踢你!!!(对游荡的灵魂说)
游荡的灵魂:你看,我才说一句人家就要踢我,肯定是吗!(对一酸说)
一酸:哇,原来你是美眉,认识你这些月子来,你都不告诉我。别人一问就说了?(对毙匪说)
毙匪:我愿意,你管不了!(对一酸说)
旅游的灵魂:你是爱情007,说说关于爱情的高论。(对一酸说)
一酸:爱情这玩意,在中国还存在一个很大的误区,就是老跟婚姻搅在一块,爱情就是爱情,婚姻就是婚姻,两回事吗。而在中国却把不以婚姻为目的的爱情称为不道德的爱情,而在我认为以婚姻为目的的爱情是虚伪的爱情。(对游荡的灵魂说)
游荡的灵魂:这不是你的原著。(对一酸说)
一酸:高手,我今天遇见高手。前面是李敖说的,后面是我说的。(对游荡的灵魂说)
游荡的灵魂:我想听你的高论。(对一酸说)
一酸:爱情是神话,是童话。如一生只爱一人,爱你一生一世,这些都是男人编出来哄女人的,不过也骗了一些男人。(游荡的灵魂说)
游荡的灵魂:那真正的爱情是什么呢?(对一酸说)
毙匪:你又胡说了!!(对一酸说)
一酸:有人说我胡说,还是不说为妙。(对游荡的灵魂说)
游荡的灵魂:你怕女人,不敢说了。(对一酸说)
一酸:哈哈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很急的事要办,不跟你吹了。有缘的话下次再跟你理论一下。886!(对游荡的灵魂说)
一酸:886!(对毙匪说)
下网了之后,就径直退到DOS下面,来了一个:c:\windows\command\deltree c:\windows\system
付了帐,溜之大吉。
离开地球村后,便直接回了家,说是家,其实就是个窝。
不说这个窝,一说,倒让我想起前几年的事来。
这里曾是我们同学的集散地,在高中的同学中我是最早参加工作的。
那年是1995年,我亲手经营起这个窝,然后将毕业的同学一个个接进千岛湖。
这些家伙开始也挺义气的,每到周末都来这儿聚聚,打打牌什么的,有时候要开两桌。
这个窝就成了“单身俱乐部”。
而如今男的一个个都跑出了千岛湖,读研的读研,出国的出国;
女的恋爱的恋爱,嫁人的嫁人。偶尔有同学过来,说是来看我,其实是来爱情避难的。
所以这个窝又成了“爱情避难所”。
我这孤家寡人,却从她们身上悟出许多爱情哲理,加上小说看得多。
这些娘们给了一个雅称“爱情007”。我笑笑也就当仁不让了。
其实一个人日子也挺舒服的,我可以到街上去任意欣赏风景。
如果有兴趣还可以跟踪美眉。甚至可以像昨晚那样,不顾一切从别人手中抢美眉,不过这样的事昨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对着电脑发了一会儿呆。
顺手翻出了一叠游戏盘,这几年玩过的游戏真不少,有:
《仙剑奇侠传》、《风云之雄霸天下》、《心跳的回忆》、《C&C》、《地下城守护者Ⅱ》、《天龙八部之六脉神剑》、《封神演义》、《新绝代双骄》、《古墓丽影1-4》等等。
当然这些游戏全是D版的,像我一酸这种人只能玩D版的,在我使用所有的软件中除了KV300是正宗的,嘿嘿,不要声张。
玩游戏吧,老游戏再玩一遍,也是一种乐趣。玩哪一个好?
就《地下城守护者》吧,这个游戏比较简单,于是开始了7分钟左右的拷机等待。
最好是有杯咖啡,那就烧壶开水吧。
煤气灶别忘了点火,记得有次烧水,忘了点火,一壶水烧了一个多小时也没“开”。
游戏很快就拷完机了,去阳台看水开了没有,还没有,那就先玩起来再说吧。
游戏冲了一关又一关,一看已是凌晨三点了。游戏只剩最后一关了。
这时我闻到一股焦味,从外面飘进来的,妈的这时候谁还在烧东西,不会是情书或是罪证什么的吧。
便将门关上了。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一点睡意也没有,干脆起来上网去看看。对了,有一段时间没有去收email了。打开了outlook,才一个星期,就有这么多的信了。
大部分是广告,现在这个世界广告就像阳光一样普照大地,从地下到天上,从厕所到总统套房到处都可见。
将广告处理掉之后,只有三封是真正意义上的信。
第一封是去新加坡那同学发来的:新加坡的美眉没有千岛湖的靓,但都很实在,特会打扮。我工作很枯燥。有时间多来信。
你去新加坡是挣钱,工作无味有什么关系,关键是多挣钱,多多的money才是目标。
第二封是那个读研的同学发来的:北大最近发生一起大事,一女生被社会上的人奸杀,国内媒体尚没有报道,我把一些具体情况(附件)寄给你这位极端分子看看。
接下一封是毙匪发来的,这个娘们,我问了她好几次,居然不告诉我是男是女。
发件人:毙匪
标题:关于爱情
一酸:
跟你在网上认识已经有424天了,这次冒昧给你发mail,你不会介意吧。
我觉得你的爱情观很特别。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以后我们多用email来联系,说说你的爱情观。
毙匪
什么东东,这娘们真是的,不过也挺细心的,居然还数着我们认识以来的天数。
让我想想,初次相遇在网上是什么时间。
仿佛是在去年四月的某一天,对了,那天是我生日4月22日,所以去了地球村。
今天是6月20,不对,信是昨天发出,真是424天,这人真有心。
一时也想不出说什么,就关了outlook,继续跑到聊天室里聊一会儿。
上了浙聊,今天只有97个在网上,我粗粗地看了一下各个聊天室的名称和室主。
那个叫游荡的灵魂居然开了一间名为《爱情007》的房间,臭小子去教训一下。
正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了开水还烧着呢,已经5个多小时了。
跑到阳台上一看,原来前面闻到那股焦味就是从里冒出来的。
煤气早已烧完了,再朝那茶壶底一看,呵呵,一个大窟窿。
我承认都是网络和游戏惹的祸。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有上网,因为那一次的教训,我罚自己思过几天。
到了星期六,那天是6月24日,《剑侠情缘贰》上市了。
我特意跑到杭州去把它请来,来去的路费是游戏本身的两倍。
这是我这些年来所购买的第一个正版游戏,相信西山居不会让我失望的。
当晚18点回到千岛湖,晚饭也没顾上吃,就开始浪迹天涯了。
这鬼天,到晚上还热得让人直冒汗,不过没有蚊子的骚扰,蚊子肯定也中暑了。
在饥和暑的淫笑声中,我坚持了9小时23分的作战(不好意思我选的是简单模式)。
当南宫飞云被完颜宏烈偷袭一掌之后,谢雨欣唱起了《天仙子》:
“冰雪少女入凡尘,西子湖畔初见晴,是非难解虚如影……”
歌声比故事凄凉、歌声比故事忧伤。
游戏在情字这上面没有新意可言,创意、操作上却有了一些进步。
想不到一个让我期待很久的游戏这么不经玩,记得玩《新绝代双骄》我是连续作战29个多小时才爆机,《风云》玩的时间更长。
凌晨5点40分,终于像南宫飞云一样倒下了。
这觉睡得很长,直到晚上19点才起床,如果不是肚子革命闹得厉害,我还不想起床呢。
来到千岛湖大排档,选了一个靠湖边的位置,点了三个菜,要了杯扎啤。
晚风不断从湖上吹来,亲吻着脸,怪舒服的。不自觉地想起了那句醉翁之意不在酒。
夜色真迷人,昨夜没时间欣赏,今夜一定要补回来。
当我路过千岛湖广场时,听到有吉它声从那边传来,忍不住停下来听了会儿。
回到自己的窝,也背起了吉它,到附近一个小公园里弹了起来。
“沧海一声笑,涛涛两岸潮……”
激昂歌声和着夏日晚风,别有一种风情,唱着唱着就自我陶醉起来了,闭上了眼睛,摇起了脑袋。
一曲完毕之后,睁开了眼。不得了,七个年轻的小伙子将我围在中间。
“干什么?”
“你是我们的偶像,歌声太美了,把我们都吸引过来了。”
原来如此,我更得意了。
“你刚才唱的是《笑傲江湖》吧,我最喜欢这歌了。”
我得意得快不行了,仿佛长了对翅膀在天上飞,不过在小辈们面前不能表现得太高兴。
“刚学的,弹得不好。”
“挺好的,要不你再弹一遍,我们一起唱,如何?”
说干就干,于是又拨弄起了弦,那激昂的调子又响了起来。
一曲完毕,又弹了《男儿当自强》和《红日》。
这几个小伙子可能是唱累了,就走了,又剩我一个人自娱自乐。
一时兴起又弹了《绿岛小夜曲》和《化蝶》。
与此同时,我发现在离我不远处的一棵柏树下也坐了一个人,是位美眉。
她的背影觉得有点儿熟,肯定在哪儿见过。
地球村!对,就是在网吧见到的那个背影。
“你好!在这儿凉快!”
她没有转头,借着街上路灯发出的微弱光线,我只看到她的侧面。觉得这张脸也见过。
“不,听狗熊弹吉它,不过弹得还行。”
“谢谢,我们有没有见过面,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见过,当然见过!”
“你认识我?”
“酸人一个,当然认识。”
“我猜得没错,是在地球村吧。”
“还有呢?”
“还有?”
“你忘了,可别忘了鞭子的味道。”
在她转过头的那一刻,我呆了,是她,血淋。
“血淋?!我的妈哟!真是阴魂不散。”站起身来就想走。
“怎么这就走了吗?”
“呵,呵!”在那里傻笑着。
“我不叫血淋,叫雪灵。那天不好意思,我偷偷地在你喝的茶里加了点安定片。”
“我是说了,怎么被你一粉拳就昏了。还骗我说是什么缈哥。”
“我第一次在地球村见到你,就想拿你出气。”
“这么恨我!我得罪过你吗。”
“就你那个熊样和那张嘴。”
“我这张嘴怎么啦?桃谷六仙说过,嘴,说话第一,吃饭喝酒尚在其次。”
“想不到你还挺浪漫的。居然到这里来卖唱。”
“非也非也,卖唱是女人的专利,而浪漫才是男人的特权。男人到公园里弹吉它唱歌可以叫浪漫,女人如此则只能叫卖唱。对于女人没有任何浪漫可言,她们的浪漫是基于男人浪漫之上,如果说女人那浪漫是站在屋顶上,那男人的浪漫则是有翅膀的,可以飞翔的。”
“你知道什么叫浪漫,别糟蹋了浪漫这个词。”
“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我想这浪漫的事你肯定是干不了的。我讲几件事给你听听,看你能不能办到。今年5月2日我一人骑自行(háng)车(jū)朝杭州方向去,”
“等等,什么叫自杭拘?”
“老土就是老土,就是你说的自行车。我发现路边的山上还有杜鹃花,便采了几束,回到路上我随手拦了一辆小车,将那花送给司机,并说‘欢迎来千岛湖!’他开始还以为我是神经病。”
“不把当你疯子才怪呢。”
“对呀,浪漫是疯子的特长。你想做正常人就永远学不会浪漫。还有在下雪天,一边冲冷水澡一边大声地唱着歌,我这想这种情景和乐趣女人是永远不会知道的。当然女人也浪漫的时候,她们的浪漫往往是跟她丈夫或是情人的钱包大小成正比的,不像我们男人的浪漫不需要任何本钱。”
“偏见!我就不信你这一套。”说着就从我手中抢过吉它,弹唱起来。
她弹的是《彩云追月》。
“小姐过来,给我们弹唱一曲,十元一首怎么样?”
从不远处传来几位男人的声音。
我得意地笑,得意地笑,笑看血淋怎么吐血。
她恶狠狠地扔下吉它,拍拍屁股走了。
我得意地离开了那个小公园,回到自己的小天地。
对着PC那空白的屏幕发起了呆,不经意地又按下了电源。
蓝天白云过后,这下轮到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了。
对了,上次毙匪有封email没有给她回,快一个星期了。
于是,打开了outlook,给她写了封email。
毙匪:
你好!最近有些事没有上网,你发来的mail早就收到,没有及时给你回,请见谅。
我的爱情观很特别吗,可能是我书看得太多的缘故吧。
总觉得你的昵称有些怪,而且刺眼,能不能换一个。
一酸
上网发信的同时也顺便收了一下email,又有几份email了。
发件人:毙匪
标题:*^_^*
一酸:
好久没有在网上见到你了,你怎么啦?上次给你的mail收到了吗?
不多说了,有空给一点消息。祝网乐!
毙匪
另外几封广告也懒得看了,直接DEL掉算了。
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顺手拿起床头的一本书,是李敖的小说《北京法源寺》。
翻了几页就进入了梦乡的网络,与周公在梦中的英特网上聊了起来。
很精彩,我想周公在网络的那端一定被我骂得脸都黑了,
接着月老、灶神、寿星之流也凑了上来,我照骂不误,而且让他们骂起了自己。
他们几个不断地问我是不是叫王朔,说人间的王朔专门是从事骂人的职业。
王朔算老几,老子是骂神,专骂神,也包括一些自以为有神气的人。
不久,便从梦中的网上掉了线。
起床泡了杯咖啡,想起梦中的情景禁不住笑了起来。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对着PC又发起了呆。上网吗?
我想今夜不上了,还是去街上走一下吧。看看千岛湖镇的夜景。
凌晨三点,街道上那桔色的路灯,将一个夜照得透明了,街上几乎看不到人。
大概走了五分钟,我发现前面有玫瑰散落在街上,便好奇地走过去。
大概两三步一枝,有几枝已经让车子轧了。
我一路数过去,有99枝,“99枝受伤的玫瑰”,不由地叹了声。
也许玫瑰并不代表爱情,但让玫瑰受伤的人一定了也会让爱情受伤。
玫瑰扔了一路,忧伤也必定写了一路。
虽然我不知这忧伤是扔玫瑰的人,还是送玫瑰的人。
我不自觉地想起自己唯一一次买玫瑰的经历:
那是1999年12月31日晚,由于腰包不充裕,只要了12枝。
女人可以拒绝爱情,但从不拒绝玫瑰。
老板正要剪去玫瑰刺时,我说,不必了,选择玫瑰就是选择玫瑰刺。
我看着老板先是楞了楞,没说便按我的意见办了。
如今我终于明白了,选择玫瑰就是选择玫瑰刺,选择爱情就是选择受伤。
说到这我不得不继续讲完个故事。
她叫燕,喜欢她有些日子了,也曾几次向她表露过自己的爱意。
每次都被她轻意地拒绝,淡淡地说我们是不可能的。
我没有放弃,爱一个人并不是想得到对方,这种爱是一种纯洁的爱情,与婚姻无关。
她拒绝是她的事,我爱不爱又是另一回事。
在两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