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完这票就去死（都市病人）　二

二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满天弥散着 “同工农结合是知识青年的历史道路” “我们也有一双手，不在城里吃闲饭”的政治气氛.一九六八年,毛主席大手一挥,知识青年就都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去了.馨月的父母被安排在同一个青年点.于是两代人的爱恨情愁从那里拉开了序幕.

当时,用现在话讲,馨月妈那算是相当的美女.一米六三的个子,腰身一尺九.白净的瓜子儿脸蛋儿上,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总呼扇呼扇的.秀气的鼻子下面,那两片嘴唇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野性.于是,不管你从哪个角度,都能闻到亦正亦邪的气息.当然,那个年代是没有性感概念的,问那些有事儿没事儿总爱偷看的男人女人们,他们合计半天,也只能说 “就是好看.”要是搁到现在的话,问题就简单了, 一张“明星脸”足可以概括全貌.

在家排行老二的馨月妈,少了大姐的责任,却多了几分小姐的娇生惯养.尽管那是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但因为馨月的老爷走南闯北,家里面时不时总会有些时髦儿的物件儿.像的确良面儿的花衬衫,毛料的格子大衣,印有北京字样的黑皮小坤包.好吃的东西也不少,石榴啊,云片糕啊,真空的烤鸭和猪肘.全家孩子共5个,但拿回来的东西,无论是吃的用的,都是可着老二来.具体也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一开始就如此,大家似乎也都习惯了.于是馨月妈的优越感就一直带着.

其实人长得好,说穿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骄傲很难戒除,再加上要是学习也好的话,就更加目中无人了.馨月妈的例子就很典型.并且这个典型的反面教材后来也遗传在了馨月的身上. 馨月妈打小儿就是个人精儿,漂亮,可爱,还透精百灵的.老师们喜欢,同学们也跟着待见.所以一早就养成了惟我独尊的个性.后来,因为总有男生取笑标致内向的馨月的舅舅是个大姑娘,馨月妈为此还和男同学们大打出手,一边拳脚功夫一边还给人家上思想政治课程,明是揍了你一顿,末了你还得感激涕零,低头认错.也因此在广大学员中获得了一个 “铁姑娘”的美名.此事件也更加助长了馨月妈 “人前我最牛”的不良之风.以至于,当很多年后,种种迹象表明无论是人前还是人后,都比较惨烈的状况下,馨月妈还是会给自己找出这样那样的支点,支撑她去完成 “人前比较牛”的表演.

馨月爸,身高一米七八.浓眉大眼高鼻梁,称得上是英姿飒爽.年轻那会儿皮肤很白净.笑的时候带着阳光的味道.性情中人,一个人从来想不起来沾一滴酒,两个人以上酒感马上就来.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酒精慢慢侵蚀五脏以后,脸色开始灰暗下来,也就不足为奇.不过男人到了一定年龄,深沉代替了当初的稚嫩,略显黑灰并带有几道皱纹的脸旁,比起青年时期白净紧实的皮肤,更给人一种成熟稳重的错觉---未完待续．